秦太醫緩慢地搖了搖頭,謹慎道:“不確定,我猜測那羊肉湯了里應當加了什么大補之物,給皇子乳娘本就是要進補進而反饋皇子的,這種事不好說是不是好心辦了壞事,且需再看一看。”
扶娥點點頭,“那奴婢等會去和娘娘稟報,若有需要還要再勞煩太醫過來。”
卻聽身邊太醫溫聲道:“扶娥姑姑對著我小小太醫豈用自稱‘奴婢’?我們已經相識一年有余,還是你我相稱吧。”
扶娥略驚了一瞬,心中隱隱一動,而后從善如流地頷首。
“那我送太醫出去。”
兩人再次并肩而出,扶娥直把秦太醫送到靈和殿外才進直奔正殿,告知虞臻和此事。
虞臻和思忖了片刻吩咐道:“先觀察幾日,不要打草驚蛇,依舊叫核桃去尚食局拿補湯,但不要叫奶娘喝,先請秦太醫驗過,再叫殿里的宮人們嘗嘗,至于奶娘的補湯,從靈和殿的小廚房里勻。”
靈和殿是有小廚房的,不過平日里只用準備虞臻和和寧寧的膳食,現在多幾張嘴也不費什么事。
扶娥應下,下去安排,虞臻和則靠在軟枕上陷入了沉思。
她其實對此事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皇后這一敵人雖然去了,但宮內仍舊危機四伏。
且不說隱隱的幕后主使淑妃,就說虞亦芙,虞臻和都放心不下。
她已經是產后第五日了,就連淑妃也叫掌事姑姑親自送來了一份大禮,虞亦芙作為她的親妹妹所一點表示也沒有,本該親自來探望姐姐的她,連份禮物都沒送過來。
虞臻和自然不是貪圖這份禮物,而是虞亦芙現在表現的很不對勁。
從前她們雖然心里各自有算計,但到底有著表面的和諧,就比如她初初有孕時,她也曾來示好,現在她生產了,虞亦芙卻不再來了,連面上的情分也不愿意維持。
虞臻和不知道她是因為被降位而心有怨念,還是因為什么其他旁的東西。
最終,她只嘆了一口氣,希望虞亦芙不要腦子不清醒,做出什么錯事吧。虞臻和雖然怨這個妹妹,不喜歡這個妹妹,但也從未想過要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