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你弟弟婚禮過幾日就要舉行了……我想著既然陛下都賜婚了,你要不再去向陛下求個恩典,在你弟弟婚宴的時候露個面?”
虞臻和還未說話,清霜便忍不住出了聲,“夫人,你可要好好瞧瞧,娘娘懷了雙胎,如今已經快七個月了,你叫娘娘回家省親?”
這次便是扶娥都沒注意攔著清霜,也把眉頭蹙得死緊,“夫人,雖然少爺成親是喜事,但娘娘的身體不便省親。”
這一番話說的虞夫人連忙反駁,“哪里是省親?就是私下里回來在婚宴上露個面就好了。省親那還要禮部操辦幾個月,婚宴可等不及。”
一直沒說話的虞臻和被氣笑了,她早知道虞夫人是那種會得寸進尺的人,卻沒想到她能做到如此地步。
賜婚后是親臨婚禮,真是會上趕著啊……
虞夫人的意圖十分明顯,就是為了叫賓客們都知道她這個寵妃有多么喜愛這個弟弟,連大著肚子都不愿意錯過他的婚事。
可她又能從中得些什么呢?
虞家既不用向禮部請旨,也不用花費銀子裝點府邸,只用自己去求帝王,消耗帝王的恩情,然后幸苦一日,便宜都被虞藏占了。
“母親,你懷弟弟的時候幸苦么?”
虞夫人的面色一頓,她隱隱猜到虞臻和想說什么,態度不由得放緩了一些。
“這自然是幸苦的,可你這才六個多月,也遠不到完全不能隨意走動的時候,為娘又不是沒體驗過,你祖母那個時候還在世,不也沒免了為娘的晨昏定省嗎?
再說你這又是雙胎,去參加你弟弟的婚事,讓你弟媳沾沾這個福分不好么?”
“我已經見過弟媳了,她已經沾過我的福分了。”
虞臻和微微一笑,心里的火卻怎么也壓不住,委屈,憤怒,不公,可笑,種種情緒化作最鋒利的語劍刃說出了口:
“母親,人與人不一樣的,祖母當初覺得您可以隨意走動,太后娘娘和陛下可舍不得我勞累,女兒這肚子里懷的不是弟弟這樣的普通人。”
虞夫人愣住了,她張了張嘴,不明白當初溫柔和順的女兒怎么能說出這樣故意嘲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