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芙哪里還記得當年的小事,只覺得虞臻和看她的眼神隱隱不妙,便勉強壓下了對貓咪的厭惡之情,轉移話題說起了春闈之事。
“姐姐,家中傳信,弟弟和堂兄都中了貢士,三月下旬便要參加殿試,父親的意思是咱們姐妹要在陛下面前美幾句……給兄弟們提提名次。”
一甲,二甲,三甲可不是同一個待遇。
虞亦芙本以為虞臻和會和她一樣高興,可半晌她也沒在虞臻和臉上看到很盛的笑意,只瞧著她順著貓咪的毛發像是沒聽見一般,不禁訥訥道:“姐姐?”
須臾才見她緩緩轉過頭來,挑眉問了自己一句:“你覺得合適嗎?”
虞亦芙有些不懂,什么合適不合適的?
見她面上還是疑惑,虞臻和耐心地提點了她一句:“后宮不得干政,你是陛下的嬪妃。”
這下虞亦芙懂了她的意思,可她不贊同虞臻和的想法。
“對,我是陛下的嬪妃,可我也是虞家的女兒,自古以來,女兒替娘家著想怎么了?你成了昭儀就忘記弟弟了?那可是你的親弟弟!”
她這樣的態度叫扶娥清雪等人忍不住皺眉,可主子沒發話,她們也不好逾越。
虞臻和的心中已經升了些怒氣,可量著腹中還有孩子,她便說的再明顯一些,“他們已經中了貢士,不需要我們從中斡旋了,陛下有他自己的意思。”
可虞亦芙只覺得虞臻和忘了娘家,不想出力,自己也就罷了。
上次寧寧生辰宴那日,她也未曾護過大姐,讓大姐在那日顏面掃地,至今在貴婦圈還抬不起頭來。
現在弟弟這樣重要的時候也不幫忙,她心里早就沒有虞家了,感念父親還記掛著她,要把虞家的人脈給她,可她就是白眼狼呀。
想著這些,虞亦芙氣的從榻上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可在觸及到虞臻和的腹部時,她又勉強壓下了火。
“二姐,你要知道,弟弟的前途就是我們虞家的前途,你腹中的孩子以后也要娘家勢力的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