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鈞很有耐心等她說下一句話，可是半晌，他只看到虞臻和目光柔柔地盯著他，倒叫他有些無奈。

“發什么呆？”

虞臻和這才回過神，想了想認真道：“我……一開始確實有些不快。”

她瞥了一眼帝王的神色，袖中的手心都出了汗，見他依舊是溫和的目光，她的心放了下來，語氣越來越輕快。

“我確實有些生氣，即使您已經懲罰了她，可她還是叫我沒面子，我很記仇……”

只是當她說到記仇時，卻聽到帝王悶悶的笑聲，虞臻和不明所以接著溫聲道：“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

可帝王是好奇一件事，他勉強正色，但還是憋不住笑道：

“朕很好奇阿和是怎樣記仇的？就記在心里？不報復回去？”

“當然要報仇！”

虞臻和當即道，只是說完后又有些后怕，她暼了一眼帝王，他竟真不在意一個妃嬪在他面前說另一個妃嬪嗎？

可見他唇角勾起，她便有勇氣施施然道：“我要……”

然而下一息，她就卡住了。

她當初真的很恨純貴嬪，發誓要報復回去，可她真的沒有想過怎么設計陷害純貴嬪，似乎只打算等著什么時候折辱她一番？

“等她被貶時……嘲諷她？打她幾巴掌？”

衛景橫愣住了。

“或者，等我位份比她高了……叫她跪上半個時辰……”

在她看來，加倍奉還，把純貴嬪的臉面也踩在腳下就夠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也算得上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帝王徹底愣在了當場。

衛少鈞看了看虞臻和，再看了看她，最后哭笑不得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