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已經到這里便罷了,扶娥扯起唇角想笑卻被傷口拉的神情一滯,就見主子眼神猛然一變,三步作兩步拉住了她的手。
“扶娥,是我連累了你……”
扶娥勉強扯起笑,“這是奴婢應該的,主子不必掛心。”
可虞臻和哪里肯聽呢?“走,快回去,我叫太醫給你看看。”
“奴婢……”
無論扶娥怎么拒絕,虞臻和都堅持要太醫給她看,她怎么讓幫助她的人再寒心?
另一邊壽康宮中太后正聽著外面的稟報,聽罷,太后笑著對身邊的老嬤嬤說:“你瞧,剛剛還嘴硬,這不還是出去為人家做主了?”
老嬤嬤也不禁垂首一笑:“還是娘娘了解陛下,不過也是那純貴嬪太過囂張跋扈,怎敢在壽康宮外就掌摑美人呢?”
聽她提起純貴嬪,太后臉上的笑意淡了些,抬手吩咐身邊的宮女道:
“去傳哀家口諭,讓純貴嬪把抄寫的經書奉給哀家,哀家要燒給佛祖。”
不過是個貴嬪就敢這般囂張,性子是需要磨一磨了。
虞美人被純貴嬪掌摑之事隨著嬪御們回歸各自宮殿徹底在闔宮中傳遍,嘲笑者有之,憐惜者有之,憤怒者亦有之。
奚昭儀頓住了給惠安擦手的動作,須臾才道:“若是本宮慢些走就好了,惠安說內急,本宮才……”
身邊的大宮女安慰道:“娘娘也不必愧疚擔憂,陛下已經替美人做主了,罰了純貴嬪喝上一個月的苦汁子呢,而且還要抄寫經書,按話里的意思,這個月怕是輪不到她侍寢了。”
聽這話,奚昭儀臉上才浮現了一絲笑意,她也被純貴嬪刺過幾次,雖她不甚在意,但也樂的看她倒霉。
“只是……她最多安分半個月必定要找機會出來的。”
“她不出門,難道本宮就不能去英華宮了嗎?”
與此同時,中萃宮中響起這么一句話。
虞昭媛當然也得知此事了,當即從矮塌上站起來,冷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