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音驚醒了自己懷中剛三個月的女兒,虞父這才息聲看向了她,眼神復雜。
最終對她倒也沒說什么重話,只囑咐她帶著孩子在家好好休養,不必憂心,虞家養的起兩張嘴,虞臻和那時也安下了心,度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雖有下人多嘴,暗嘲她是寡婦,但虞臻和到底是家中嫡女,心底有那么幾分底氣,任府中傳多甚也不曾害怕,直到那日虞婕妤省親的消息傳來,虞夫人來到她的房中。
她面有憂色,欲又止,“和兒……”
虞臻和尚不知何事,淺笑道:“娘,您有事就說。”
后來,她唇角的笑淡了下來,原是府里說她這個寡婦運道不好,怕妨礙了要省親的幼妹。
“娘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那是你親妹妹,她剛進宮不到三年就成了嬪位娘娘,極為受寵,眼看著青云直上的勢頭……你就帶著寧寧出去一趟,就當是是避暑,過兩月再回來就是了。”
面對母親的懇求,虞臻和如何拒絕?她的心一落,原來還是這樣。
有了長姐和小妹在,她永遠要退一射之地。
“好。”
她輕聲應了。
為了讓虞臻和心里舒坦,虞夫人親自為她準備了出行之物,連出行工具都選了金犢車,不同于馬車的顛簸,牛車緩慢平穩,任誰看著都是貴族小姐出游。
那時的虞臻和也是如此想的,直到三個月過去仍未見到接她回去的車,她忍不住去了一封書信,一旬后只來了一個包裹。
里面是一封信和一百兩銀子。
說是一封信,但里面只放了一頁紙,上面簡短地寫了幾句話,讓她安心在寺廟清修,修個好名聲,過年再來接她。
虞臻和知曉那侯府的前婆母愛嚼舌根,自己大概背上了克夫的名聲,她雖不在乎,但看著剛蹣跚學步的女兒,她知道自己要為她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