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體內的邪氣滾滾。

逐漸朝著四面八方彌漫而去。

楊元朗之前被干暈了。

這會兒醒了之后身體還很虛弱，又被王悍的邪氣給沖刷了一番。

腦海中的那些碎片般的畫面走馬燈一般閃過。

很多東西像是曾經發生過，但回過神來，他又什么都不記得。

就像是某個睡懵圈的早上坐在床上，明明前一秒的夢境之中，身臨其境槍出如龍，下一秒睜開眼茫然的坐在床上，看著床頭的紙巾和床邊的半框紙團，一切恍惚到讓人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楊元朗看著王悍的背影。

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似乎是和腦海中畫面里祭壇上的那道身影無限重合。

又是一陣失神恍惚。

熟悉的背影，莫名的蒼涼悲愴縈繞心頭。

想要說話卻又感覺一時間說不出什么。

細細密密的酸楚悲意從肺泡之中冒出，順著肺管子頂了上來，令他不由得鼻尖一澀雙眼泛紅。

那道背影給他的沖擊在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比月臺上買橘子的那道背影更加令人心酸悲戚。

楊元朗看著王悍的背影。

緩緩抬起手，想要說什么，嗓子發干發緊，最終也只是張了張皸裂的嘴唇。

王悍雙眸致中充斥著無盡的冰冷與癲狂。

緩緩轉過頭瞥了一眼身后不遠處還在失神之中的楊元朗。

楊元朗身體猛地一顫。

雖然只是一個眼神德的交接。

但楊元朗清楚的感受到，此時此刻的王悍身上不帶一丁點人性。

比方巢那幫人更加像是一尊魔頭。

即便是眼神之中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殺意，但楊元朗還是清楚的感知到。

王悍動了殺心。

遠處的帝佬和方巢兩個人打的難舍難分。

但明眼人能夠看出來。

帝佬是穩壓一頭。

偶爾還會騰出功夫擰開保溫杯喝口茶。

這就無疑讓方巢更加憤怒。

自知想要憑借自己殺了帝佬自然是不夠的。

余光一掃。

看到了遠處的王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