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瀚林一咬后槽牙,跪在地上說道:“老臣一直堅信,殷家的事另有隱情,殷重他驍勇善戰,忠君愛國,如何會做出此等背德之事。”
殷青璇微微一怔。
殷重,莫非這老人家說的是原主的父親?
夜景煜冷聲說道:“書信印章,證據確鑿,朕手上更有殷行云的懺罪書,認你鐵口銅牙,也無從抵賴。”
他的目光冷凝,聲音里已現厲色。
“一年前,你對朕賭咒發誓,定要查出個中緣由,朕信你,將殷重長子殷行云交與關家,以待后審,你卻將人給朕看丟了,關瀚林,莫非你真以為朕少不更事,任由你們戲弄不成?”
關瀚林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殷行云確實在重兵看守之下失蹤了,若非夜景煜網開一面,光是這一件事,就夠關家誅九族的了。
想到這,不由五體投地跪倒在地上。
語氣蒼涼的說道:“老臣知罪。”
夜景煜手抓韁繩,駿馬一聲長嘶,揚蹄立起,踏在了關瀚林的身旁,掀起了一片土塵。
“既然知罪,便速速退下,這件事朕意已絕,回宮!”
關瀚林筆直的跪在地上,巍然不動。
身邊的關嘯卻為爺爺捏了一把汗,此馬名為飛墨,與夜景煜東征西戰,甚是驍勇,若被它踩上一腳,不死也得門上半條命。
“老臣拜別皇上。”
夜景煜哼了一聲,一夾馬腹,飛墨已躍下了演武臺,朝皇宮飛馳而去。
“駕!”眾人趕緊跟上。
殷青璇不由回過頭,看向了關瀚林。
只見老元帥的一頭白發隨風飄起,筆直的跪姿,猶如一座豐碑。
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卻也疑惑不已。
在原主的印象里,父親與兩位兄長盡是忠君愛國之人,如何會成叛黨?
原主的大哥竟成了逃犯,還寫了懺罪書,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本來她是不想來軍營的,如今既然知道了原主家的一些事,怎么也要查上一查,不然實在是對不起這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