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的聲音低沉無比,霍云寒怎么都無法抑制心口沉悶的痛楚和失落。
安暖昏迷了兩日,他在外面過的并不好受。
明明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可思維卻越來越清晰。
意識到安暖在醒來之后,第一件事或許就是和他劃清楚界限,霍云寒便抑制不住的痛苦。
他一直在這里等著,仿佛在等待自己的死刑來臨,可是這一刻真的來了,他又無法安然面對。
秦小黎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冷聲道:“看來你明白暖暖做了什么樣的決定,這是你應得的,別再糾纏不放了。”
不糾纏,就要按照她的意思離婚嗎?
之后了斷一切,在她以后的日子里,再也不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做不到。
“霍云寒,別再磨磨蹭蹭了,你這樣還是不是個男人?”看著還在猶豫的霍云寒,秦小黎怒聲道。
知道再猶豫下去也不可能改變結局,霍云寒站起身,站在病房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一路走到安暖的病床前。
安暖的臉色沒有比之前好多少,但到底是醒了,聽到房門打開的動靜,頓時看了過來。
那落在霍云寒身上的眼神,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漆黑一片的眼眸深處,好一會兒才有星星點點的怨恨涌出,但很快被壓了下去。
霍云寒的心越發沉了下去。
“我先前說了讓你放開我,可是你不聽。”安暖開口。
看著她,霍云寒鄭重道:“對不起,我只是聽到你要去見那個先生,憤怒之下沒有控制住。”
“那就幫我把手術費和治療費交了吧,畢竟是你造成的后果。”安暖的聲音聽不出多少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