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一種精神狀態,可以想死,但不能真死。
正如大家平時經常說想死,但是到了年末發現,死亡率居然是零耶!陸星現在就是這么一個狀態。
他站在宋君竹的身后,沉默的看著宋君竹把頭發全部撩到了胸前,露出來清瘦的脊背。
宋君竹瘋了。
宋君竹真的瘋了!陸星以前只是隨便叫她瘋批的,可是現在他是真的覺得宋君竹瘋了!陸星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手里的鞭子像燙手山芋。
合約期內打客戶,這跟上班時間打老板有什么區別?經過這么長時間對宋君竹的了解,陸星從來不認為宋君竹會是一個抖。
她到底要干什么!陸星他自己收錢了,所以挨打無所謂。
但是宋君竹付費上課就算了,她還要付費挨打嗎?這有錢人都什么癖好啊這!瘋子。
真的瘋子。
陸星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最后宋君竹等久了,回頭看著他,認真的重復一遍。
“我要你打我。
”陸星盯著宋君竹的眼睛,緩慢而認真的搖了搖頭。
“這個不行。
”“或者你要是真的喜歡的話”陸星停頓片刻,“你等我幾天。
”他頭懸梁錐刺股的去學學人家的手法。
好好練習一下怎么能打的不疼又舒服。
現在他什么都不懂。
手上沒輕沒重的,要是把宋君竹給打傷了怎么辦?職業舔狗客戶守則重點加粗的第一條——保證客戶的人身安全。
宋君竹盯著反光的落地窗,看到了身后陸星猶豫的表情,涼涼的笑了。
連合約期間陸星都不愿意打她。
那等合約結束的時候,她讓陸星打她,陸星更不會去打她了吧?宋君竹低著頭,沉沉的說道。
“讓你打就打。
”她己經計算出自己到底打過陸星多少鞭子了。
讓陸星還回來,兩個人就能互不虧欠,她那種強烈的不安感也許就會消失了。
等到兩清之后,她就不會再覺得愧疚了。
宋君竹低頭輕笑一聲,垂眸掩蓋了眼神里的瘋狂。
她有錢。
她有很多很多的錢。
足夠她跟陸星簽訂很久很久的合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百年。
她打了陸星,陸星也打了她。
兩清了。
她就可以帶著陸星去看雪,可以帶著陸星去各處游玩。
兩個人還有好久好久的時間。
宋君竹回頭,看著陸星沉默的面容,笑了起來。
精致濃艷的五官,像吸人精血的妖孽,飽滿紅唇緩緩吐出兩個字。
“打我。
”或許從海城港口的那一場煙花開始。
她就己經想要握緊陸星了。
幸好她有錢。
宋君竹重復了一遍:“這是我的要求,打我。
”陸星此刻的腦子都快轉的冒煙了,第一次在工作當中無法執行客戶的任務。
宋君竹很美。
濃密卷翹的長發散在肩頭,她微微側身,伸出手掌撐在落地窗前。
現在她說,打她。
作為一個職業舔狗,要學會一件事——撥開事情的表象,找到真實的內心。
陸星提著鞭子走近了宋君竹。
在宋君竹合上雙眼打算忍受疼痛的時候。
一個輕響,鞭子落地。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擁抱是沒有副作用的鎮定劑。
陸星把宋君竹擁入懷里,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