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秀笑了。
洗手間放置著清新的香薰,暖黃的燈光照在墻壁上,映出柔和的光暈。
溫靈秀順從的倚在陸星的肩頭,一雙柔媚的雙眼充斥著模糊的迷蒙和流動的情愫。
她是瘋了。
她是覺得自己瘋了。
所有人都說她溫婉端正,說她和善柔美,只有溫靈秀自己心里知道。
自從那次大火之后,她的控制欲已經達到了巔峰。
越親近的人,她越擔心在什么時候就會突然捅她一刀。
可是她早就通過其他人的嘴里無數遍的告訴了陸星,這里的監控設施早就拆掉了。
面對陸星,她已經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控制欲了。
但是就在前天凌晨,有急電需要處理。
于是她穿著睡裙披著陸星的外套去書房工作。
但是在扣上外套扣子的時候,她摸到口袋里有硬硬的東西。
是一枚戒指。
沒有大顆的鉆石,沒有繁復的裝飾,就是一枚簡簡單單的戒指。
可溫靈秀看那個戒指樣式是情侶對戒。
在陸星的衣服口袋里,發現了一枚情侶對戒?這個事實,讓她難以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是惱怒?酸澀?難過?說不出來。
溫靈秀只覺得自己修煉了這么久都白修煉了,她情緒還是能輕輕松松的被陸星的人和陸星的事挑起。
太沒出息了。
溫靈秀后半夜一宿都沒有睡覺。
即使知道新的一天還有無數的工作,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
是誰送給陸星的,還是陸星送給誰的?他們之間已經發展到了戴情侶對戒的程度了嗎,是那個金毛嗎,還是又有新的女孩兒了?溫靈秀心頭閃過無數的思緒,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問陸星。
因為她怕打破現在的關系。
她只能又把戒指又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溫靈秀放回去的一瞬間就笑了出來,她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丈夫出軌還要隱忍的軟弱妻子。
可陸星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是陸星的妻子。
昨天晚上。
她送給了陸星一枚鑲嵌著大大大鉆石的,花紋繁復精致的戒指,比那個情侶對戒貴一萬倍。
陸星無比的感謝她。
可是她還是不開心。
因為經過她的觀察,陸星把戒指放到了他的包里。
戒指放在身上和放在包里。
這重視程度能一樣嗎?溫靈秀從來沒發現自己這么幼稚過,她居然會在這種事情上爭長短。
她都這個年紀了,為什么還要在意這種事啊,她不是都下定決心了要放陸星走的嗎?可是她控制不住。
兩眼一閉就是那個金毛親吻陸星,兩眼一睜就是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孩給陸星戴上戒指。
溫靈秀郁悶著一口氣。
昨天晚上又睜眼到天明,她盯著天花板,腦海里想了一晚上跟陸星這兩年相處的過程。
去年年末的時候,她想著給陸星批幾天年假回家探親,但當時陸星說,他想陪囡囡過年。
溫靈秀同意了。
跨年那一天,整個海城都熱鬧了起來。
她,陸星,囡囡三個人披著一條巨大的毯子依偎在一起,坐在落地窗邊的地毯上看煙花。
在零點鐘聲響起的一剎那,天際綻滿煙花。
她在看著煙花的時候突然轉頭,正好撞進陸星的目光里。
為什么能正好呢?因為她在看煙花,陸星在看她。
那天的煙花好漂亮,焰火照亮整個天空,她看到陸星眼神明亮,笑容滿面的說道。
“新年快樂!”后面他又小聲說了四個字,當時煙花聲音太大,她沒聽清,也忘了問。
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溫靈秀一直沒想起來。
等等。
溫靈秀突然身體一僵。
剛才陸星夸她什么?想到剛才陸星說話的那個口型,再跟當時陸星沒說完的那四個對比溫靈秀心頭發顫。
她想起來了。
她想起來了!在布滿了整個天空的煙火下,陸星當時說的是。
“新年快樂,我好幸福。
”“好啦,卸好妝啦!”陸星歡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洗手間暖黃的燈光照在臉上,溫靈秀終于恍惚的明白了一件事。
好消息:她中獎了。
壞消息:但過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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