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別忘了我們倆現在的關系，你再騷擾我，我可以報警。”

“那你報，我等著警察來抓我。”

黎歲時握手機的手不自覺抓緊，指關節泛白，緊緊抿著嘴唇，不清楚他的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傅璟森，你到底想干什么？”

饒是好脾氣也經不住傅璟森再三撩撥。

她心里這股子怒氣已經攢到喉嚨了。

“見個面，我過去。”

“有事電話里說一樣。”

“不一樣，我要當面和你確認。”

黎歲時咽了咽喉嚨，“我是什么玩具嗎，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想見就見？”

“最后一次。”傅璟森聲音逐漸發沉，“這次過后，我不會再找你。”

“你在我這里沒有任何信譽可。”

傅璟森沒說話，沉默以對。

黎歲時被他一攪和，心情瞬間宕到谷底，有種被膈應被惡心的感覺，卡在心里不上不下，難受至極。

“最后一次，傅璟森，希望你說到做到。”

黎歲時冷聲道。

傅璟森輕輕地：“好。”

“時間地點。”

傅璟森說：“我過去找你，不用擔心，沒人會知道。”

黎歲時沒說話，拿著手機看向窗外的景色，路邊的木棉樹綠意盎然，a城的冬天不會下雪，常年氣溫也在十幾度徘徊，氣溫最低也是個位數。這里和南城有點相似，卻也不太一樣，南城的冬天很冷，偶爾會下雪，她當初去南城是因為那邊會下雪，卻沒想到那成了她人生第二個傷心的城市，第一座是青城。

她沒有歸宿感，一直都在漂泊。

黎歲時掛斷電話，窩在沙發里，腿上放著筆記本，沉不下心來做事，只能暫時放下電腦，閉目養神。

傅璟森要來見她的事，她沒有和周闔之說。

她有過猶豫，要不要和周闔之說一聲，再怎么說，周闔之也是她男朋友。

如果不說，是不是不尊重周闔之。

黎歲時心里萬般糾結，咬了咬嘴唇，還是給周闔之打了一通電話，但那邊卻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