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的，黎歲時換上干凈的衣服，喝了杯水，一直到晚上她才出門去了趟警局。

何隊接待的她，帶她見到了手上戴著鐐銬的黎奕。

何隊站在旁邊，沒有出去。

黎奕灰頭土臉的，哪里還有之前驕縱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黎歲時心里也有些不忍心，再怎么說都是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她們倆之間沒有任何感情。

還有一點可惜的是黎奕才十八歲。

黎奕見到黎歲時，第一句話便是：“你毀了我，你還有臉來見我！”

黎歲時坐下來，她穿得嚴嚴實實的，還戴了一頂帽子，身上的傷沒有暴露出來，黎奕也看不見，看見了也不會有什么表示，更別說后悔什么的。

黎歲時默默收回剛剛對黎奕的可惜。

黎奕惡狠狠瞪著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但她才是受害者。

黎歲時過了一會，才淡淡說：“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

“你放屁！要不是你！我會這么倒霉？一次兩次，都是因為你！”

“跟我沒關系，這么多念，我沒有和你說過幾句話，我也沒有主動找過你，黎奕，你的倒霉，是你自己造成的。”

“賤人！賤人！”

黎歲時沒有她那么激動，而是告訴她：“我感覺我要死的時候，都沒有你這么生氣。”

“你閉嘴！”

黎歲時，“黎奕，我來這里，不是想聽你發泄的，你發泄到我身上沒有用，除非你自己交代清楚。”

黎奕聽到這話表情很明顯一頓。

站在旁邊的何隊也瞇了瞇眼，敏銳察覺到什么。

黎歲時道，“你還小，大好的前途不應該幫別人背黑鍋。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她回頭對何隊說，“我說完了。”

何隊點頭，“走吧。”

黎奕低著頭，表情很不自然，手指摳著，似乎在考慮什么。

門關上，何隊說：“你剛剛話里有話。”

黎歲時，“沒有，隨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