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圣僧帶著龍菩薩和兩位長老,離開了大殿。
他們一走,殿內壓抑的氣氛隨之消失,只留下沉重如山的萬佛鐘和面色復雜的玄悲長老。
一時間,大殿之中安靜無比。
玄悲長老確認靈山圣僧的氣息徹底遠去以后,他緊繃的脊背,微微放松了些許。
接著,他走到萬佛鐘的面前,眉頭緊鎖,繞著鐘身緩緩踱步。
“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助他們脫困?”玄悲長老暗道。
他早已下定決心,要跟長眉真人他們合作,可是,萬佛鐘乃是佛門帝器,威力無窮。
玄悲長老探出神識,想要感應鐘內的情況,然而神識剛觸碰到鐘身,就如同泥牛入海,根本無法探知分毫。
這讓他更加焦慮。
就在他思索對策之際,一個冰冷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他耳邊響起:“玄悲,你在干什么?”
是靈山圣僧!
玄悲長老渾身一個激靈,駭得幾乎魂飛魄散。
他猛地轉身,只見本應離去的靈山圣僧,不知什么時候居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背后,眼神冷颼颼的。
而且,靈山圣僧的目光中充滿了審視,仿佛直透人心。
這一刻,玄悲長老的心臟“砰砰”狂跳,背后瞬間被冷汗浸濕。
但是,他反應極快,立刻躬身行禮,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惶恐與忠誠,急忙解釋道:“啟稟圣僧,這三個賊子詭計多端,手段層出不窮。”
“屬下擔心,他們雖被帝器鎮壓,但難保不會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法,尋得一絲縫隙脫困。”
“故而屬下在此仔細觀察,以防萬一。”
玄悲長老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靈山圣僧的神色。
靈山圣僧聞,眼中的疑色消失,不屑道:“玄悲,你多慮了。”
“萬佛鐘乃是我們大雷音寺的鎮寺帝器,莫說他們三個連準帝都不是,就算是準帝強者,被鎮壓其中,也休想撼動分毫。”
“帝器之威,豈是這些螻蟻所能揣度?”
靈山圣僧的語氣充滿了自信,那是源于對帝器的絕對信任。
“是是是,圣僧所極是,是屬下杞人憂天了。”玄悲長老連忙附和,姿態放得極低。
靈山圣僧話鋒一轉:“不過……你的擔心,也并非全無道理。”
“這幾個螻蟻,確實都有點兒邪門。”
“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吧!”
靈山圣僧拍了拍玄悲長老的肩膀,看似是勉勵,實則那手掌落下時帶來的壓力,讓玄悲長老心頭更沉。
“玄悲!”
靈山圣僧又道:“你是本座最信任的人,所以本座才將這個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幫我好好看守他們。”
“他們三個,是本座拿捏葉長生的關鍵籌碼!”
“只要他們在本座手中,葉長生就算有通天之能,也得投鼠忌器,翻不了天!”
靈山圣僧盯著玄悲長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無論如何,你要給本座看好了他們,絕不能出任何紕漏,你懂嗎?”
玄悲長老再次彎腰,恭敬地說道:“請圣僧放心,屬下必當竭盡全力,寸步不離,以性命擔保,絕不會讓這三個賊子有任何可乘之機,定不辜負圣僧信任!”
“很好。”靈山圣僧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你在此稍候,本座去去就回。”
“一會兒,本座把葉長生擒來,讓他們兄弟在這萬佛鐘里團聚。”
“到時候,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
說完,靈山圣僧身形一晃,驟然從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