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差不多的，不過一個用的是豆瓣肉臊子干燒澆汁，一個是五香燒烤味澆汁。”馮雪珊說道：“不過我們以前吃習慣了，吃兩道菜的氛圍完全不一樣，所以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反倒是小苗，因為沒有成見，所以能夠聯想得起來。”周至笑道，然后突然愣住了：“小苗，這會不會就是小智能夠走出獨屬于它的‘無理手’的原因？”

“也有可能，”麥小苗琢磨了一下：“圍棋的定勢，可能就如同干燒魚和烤魚的做法，小智雖然也學定勢，但是它的學法歸根結柢還是計算，通過計算進行概率統計，但是從總體思路來看，它是不懂干燒魚和烤魚在口味上的區別的，只會通過做法，調料等分析去進行算法歸類，如果從做法的維度來分析，很有可能小智就會將干燒魚和烤魚歸類到一個相同的菜品分支里。”

“你們聽懂他們在說什么了嗎？”沙馬日聰問道：“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沒有聽懂？”

“我知道小智是小苗和肘子搞的一個系統，用類似人神經工作的那種方式運算，可以將很多臺電腦拼成一個整體，能夠用來當超級計算機用，現在正在訓練它下棋。”楊宏輝說道：“前兩天聽小苗介紹過一下。好像是把棋院的高手們都下無語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意思。”周至笑道：“棋院的高手們發現我們設計的程序在對弈的時候經常走出一些違背他們理念當中行棋邏輯的走法，這種走法在傳統的圍棋體系里，往往被認為是必敗無疑的，然而從對弈的結果來看卻并非如此，小智走出這類‘無理手’的棋局時，勝率反而要遠比普通棋局還高。”

“這就把棋院的一干高手們都給難住了。”

“是不是輸不起？”沙馬捂著嘴笑。

“這倒應該不至于，但后果卻比輸不起厲害多了。”周至笑道：“這是對他們行棋邏輯的顛覆，就好比現在大家都知道地球是一個球體了對吧？要是有一天突然有人過來說你們其實都錯了，以前的理論才是對的，地球其實就是一個平面，你們會怎么想？”

“靠！”閆霄禁不住爆了句粗口。

“不過這些也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問題，辯經的事情就留給棋院的老師們去做。”周至笑道：“反正圍棋的世界是否崩潰，也不是我們關心的事兒，對吧？”

“你們這種就叫troublemaker。”沙馬笑道：“搗蛋鬼。”

“那也是，”周至笑道：“我們只要讓小智通過這樣的學習，維持我們圍棋網絡游戲人機對戰的時候，計算機的下法不至于過于簡單，能讓大多數人感覺得到挑戰，目的就達到了。”

“這地方實在太舒服了。”楊宏輝說道：“美食，美酒，美景，還有舒服的溫泉，不知道大涼山里還有多少類似的地方。”

“除了市內，喜德、昭覺、鹽源，都有很多的溫泉。”吳仁中說道：“好像最近在螺髻山里發現了一個溫泉瀑布，比普格縣的那個溫泉瀑布還要大。”

“不過和這里一樣，要開發成旅游資源比較困難。現在市內兩個溫泉開辟成了恒溫泳池，昭覺的那個引進了羅非魚項目，剩下的基本就只有我們這樣的才會去玩玩了。”

“溫泉還能成瀑布？”梁紅覺得很神奇：“那水得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