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流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只見江向笙身穿龍袍一張俊逸無雙的面容冷得如冬日的冰雕,周身也散著一股冷氣。
但江向笙只是淡淡的開口道:“知道了,退下吧。”
“是!”巖流不敢有絲毫遲疑,飛快地退了出去,然而他還沒走出幾步,便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回過頭一看,陛下的杯子已經碎成幾瓣碎片!
就在巖流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是一股巨大的氣流從窗口射出,對著窗外呼嘯而去。
巖流趕緊將自己的身子往旁邊一閃,那道氣流所過之處,二十多棵樹百年老樹就那般轟然倒地!
巖流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要是自己還站在那里,估摸著就跟那樹的下場一樣了!
醋意彌漫,整個御書房仿佛充斥著一股濃郁的酸味,仿佛哪個店家新開了一壇子陳年老醋,香飄四溢,直擊云天!
巖流忍不住再次吞咽口水,心中暗自咂舌:陛下的醋意好大啊!
而殿內的江向笙依舊保持著淡漠的神態,然而那如黑如曜石般的眼眸卻暗藏著漩渦般的情緒,一圈圈激蕩,暗流涌動,看起來危險至極。
過了許久,他那薄唇微啟,
牙縫間艱難地擠出三個字:“江濟鶴!”
江向笙袖袍一揮,回身坐在桌案前,原本打算繼續批閱奏折,然而他現下卻沒有半分心思看下去了。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兩人談笑風生的畫面,墨色的瞳孔中閃過一道寒光,她是覺得江濟鶴比自己優秀是么?所以才會與他相談甚歡……
越想就越往不好的方向而去,這些想法如同一根根刺,扎得他心煩意亂,讓他焦躁難安,坐立不適。
瞥見陛下的臉色越來越黑,巖流想著該怎么辦,正思慮間,就見江向笙起身,往門外走去。
盡管他的步伐依舊如往常一般不緊不慢,但是身上卻含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和惱怒之氣。
巖流忍不住出聲問道:“陛下,您這是要去哪兒?”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江向笙腳步頓住,但卻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頓了頓,復又抬起步子,神色淡漠的往外走……
而此刻在沈相府的輕風亭中。
江濟鶴淺抿一口酒,嘴角淡笑,似是隨意帶又帶了幾分認真地問道:“如果你先遇上的人是我,那會不會……”
“沒有如果!”突然一道清冷而堅定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
江濟鶴驚訝的回頭,而與此同時魏南晚也一道回頭一看,只見江向笙俊美的面容上泛著冷意,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與冷氣。
“沒有如果,她是我的!”江向笙一來就聽到江濟鶴這句話,他一步
邁近,便從魏南晚身后緊緊地擁抱住她,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而魏南晚在他的懷抱掙了掙,微微蹙眉道:“太緊了,松開。”
而江向笙聞,低頭看著懷中的魏南晚,他狀似強勢,但身子卻已經有些微顫,腦中閃過了千百種猜測,無一不是關于江濟鶴和她。
他怕,怕若是自己沒有及時出現,怕魏南晚會說出讓他心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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