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對方什么身份，林楚就有了談判的空間。

間諜要么圖錢，要么憎惡祖國，要么兩者皆有。

顯然，這個男人就是第三種。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林楚注意到男人脖子上一大片紅疹，皮膚已經抓撓到潰爛。

想到大學看過的疾病宣傳展，她斂下眼底的情緒，盯著男人：“你脖子上的紅疹有一段時間了吧？”

聽到她突然提到紅疹，男人面色明顯一滯，扣動扳機的手指也凝固住。

林楚繼續道：“是不是什么辦法都試過了，但是這些紅疹不消反長，還往全身蔓延，甚至這段時間還經常發燒，連一個感冒都要很久才恢復，覺得身體變得越來越差？”

男人驚恐地瞪著林楚，嘴巴微張。

他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林楚道：“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有人告訴你只要去國外就能治好你這個毛病？”

“你怎么知道？”男人震驚得脫口而出。

林楚了然，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她沒著急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繼續往下推：“那個人還告訴你，到了國外，你會自由，會新生，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性取向，甚至可以跟男人結婚？”

“你、你……”聽到這話，男人瞬間像被人扯下了遮羞布，表情又驚恐又羞臊，明顯手足無措，連槍都差點沒拿穩。

就是這個瞬間，林楚和季衍之對視一秒，季衍之肩膀往后一頂，狠狠撞向身后的男人，男人心思還在林楚說的話上，被突如其來的沖擊力撞翻在地，手里的槍隨之滑落，季衍之眼疾手快，解掉早就松垮掛在手腕的麻繩，快速彎腰撿起地上的槍，直起身，抬手，槍口對準地上的男人。

瞬息之間，形勢陡然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