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色那語氣,與當時逼問她時的,簡直如出一轍。
目光幽幽,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壓。
秦雪退后一步,腰板緊直,眼神疑惑道:“在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心里對此番試探并不意外,覺得有些心累。
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如若不鏟除,接下來迎接她的,只會是不擇手段的試探,層出不窮。
蕭硯辰扣著玉佩,輕笑一聲:“這玉佩明明是神醫的,我卻瞧著像秦姑娘的。”
倒真像只在說玉佩一樣。
秦雪面上眉頭松開了些,像是渾然不覺:“這玉佩原先就是秦姑娘的,在下瞧著不錯,索性要來這玉佩當做診金。”
面紗微微掀起一角,玉面人兒,骨線清晰。
透過骨相,已顯美人驚艷,清冷溫潤,惹人探尋,又讓人不舍冒犯褻瀆。
蕭硯辰頓了一下,清冷的玉于男人手指骨間,還含著幾分溫熱,緊接著的道:“這塊玉佩既然是闕神醫的,那可要收好了。”
秦雪點了點頭,微涼的指尖觸及男人的掌心,心尖微動。
男人眼底的玩味一閃而逝,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
下一瞬,玉佩猝不及防向下落去,秦雪心也跟著向下墜,身子向下俯去撿。
蕭硯辰的手也向下伸去撿,指尖恰恰勾住面紗。
修長的手,像是讀書人的手一樣斯文,卻又有些粗糙。
面紗被扯落,秦雪瞳孔猛的一縮,視線無處可躲的被迫與男人相撞。
此刻仿佛能夠聽到沉重的心跳聲,在夜晚之中逐漸被壓抑。
玉面紅唇,皮膚如羊脂白玉,女人此刻瞪大眼睛,如同一只受驚了的羔羊,無辜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