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派人打探打探,哪知道這將軍府別名叫銷金窟。
那陳夫人一年不知道生多少病,就連那府中丫鬟的月例竟然也有阿雪出。
“是啊,瘦的臉都脫相了,手都干枯的跟樹枝一樣。”秦雪兄長端詳了秦雪一會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秦雪聞破涕而笑:“哪有你說的這般夸張。”
......
攝政王府。
面如冠玉的男人躺在床上,床幔隨風翩翩舞動,透光在墻壁上打下斑駁影子。
那張臉蒼白如紙,凌亂長發散在枕頭上,青絲襯的他越發沒有血色。
額頭上滲出薄汗,薄唇緊抿,眉頭微蹙。
“主上,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來了,你在撐這些。”
侍衛著急的緊,主公明明剛才還在喝茶看戲,不知怎的便突發急癥。
“我已經派人去找闕神醫了,只不過......”
這是闕神醫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每次出現的時間又是那般短。
他們也是捕風捉影,可剛找到一點蹤跡,人就沒了。
這傳中也只剩只片語,找起來更是費力。
話音剛落,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口吐鮮血,臉色更蒼白了幾分,深喘著氣,胸腔就像是被重物壓著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心跳不規律的狂跳,血液在全身回流,劇烈的疼痛滲入骨髓百骸。
一陣又一陣的痛,讓男人額頭青筋暴起,全身上下脫了力,衣服完全被汗浸濕了,如同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主公!”
侍衛此時也只得在旁邊干著急。
這尋常大夫雖能控制一二,但也只能短暫的控制一下,具體的病因卻始終揪不出來。
外頭來人腳步匆匆,拂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背著藥箱,大步流星的往屋里走。
先給男人號了脈,臉色就愈加沉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癥狀似陰寒入骨,可是脈象摸著又像是另一番事兒,簡直奇怪的很。
眼下只得想辦法先暫時壓抑住這異象,穩住攝政王身體,暫保性命無憂。
可若長此以往,那必將身體內的精氣消耗殆盡,到時候恐怕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
大夫面露愁容,執筆寫了幾副藥方,吩咐旁邊的侍衛下去準備。
“讓人按這個藥方準備藥浴,先讓王爺泡一下藥浴,暫時緩解胸口那一股寒陰之氣,我先給將軍針灸,應該能夠暫時克制。”
這好端端的這病,怎么突然就發作了。
他上次號脈時明明還無爆發的傾向,如今卻來得如此之急,打的人措手不及。
大夫一邊凈手一邊說,手差點忍不住發抖,額頭上的汗更是一把接一把。
這萬一要是醫不好,搞不了他全家都得陪葬。
“藥浴之后發一發汗,再過幾個時辰,讓王爺休息一下,只要不發熱,便可無礙。”
“只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維持不了多久,還需要另想他法,老夫如今已經竭盡全力了”
大夫他剛用了些針灸,能夠暫時穩住命脈,心中打鼓,期盼人用了藥浴之后能夠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