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上只戴著簡單的珠翠，頭發花白，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可一時又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口鼻，重重的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丫鬟連忙送上了水，聞著也有淡淡的藥味，像是抑制咳嗽的，清潤肺腑的。

“若是用錯了藥，那比不吃藥還可怕呢。”秦雪看著老夫人的模樣，心中便已經有了一些疑惑，輕聲開口。

在丫鬟的服飾之下，喝了水的老婦人才露出了一個笑臉，搖頭道：“我也不大懂得這些東西，只是府中請了不少醫者過來又聯合診斷一番，我不過是按照他們的方子試著吃藥罷了。”

尋常醫者大多都是男子，只能遠遠地觀望著，致使很多女子的病情難以治愈。

況且，又是多名醫者會診做出的法子，也不怪這老夫人如此信任了。

秦雪聽著她的話，心里只覺得更加古怪了些。

“這病情纏，綿于身，總不見好，每日流水一般的藥品服下去可仍舊對我的身體沒什么改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老夫人見著秦雪并不說話，便有些憂慮的開口，年紀越大的人反而越怕死。

若能活著，哪怕是茍延殘喘，他們也不介意。

“我先看看您的脈搏吧。”秦雪說著將手按了下去，又將那茶水拿了過來，輕輕聞了聞，失望的搖了搖頭。

“老夫人的病癥并非源于肺腑，而是脾，所以就算喝再多對肺腑有益的藥水也是無用的。”

“您平時吃穿住行可有什么習慣？能想到的便同我說一說，我這也好記錄一二。”

病癥的引發是多元的，秦雪自然會問得更加仔細一些，生怕錯過了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