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樓。

黎歲時在桐市待久了，很少見到高聳入云的摩天高樓，更別說坐超過十層樓的電梯，不得不說，是有點陌生和不安的，尤其前段時間看店無聊把《死神來了》全看了遍。

有種墨菲定律。

明知道會出錯的地方肯定會出錯。

比如她和傅璟森。

明知道和他百般糾纏肯定不死也傷，但她還是來了，出現在這里。

何嘗不是一種自虐。

她心里早就做到沒有波瀾，但架不住傅璟森在她不愛的時候突然愛得炙熱、愛得瘋魔，偏偏她對此無力阻止，更沒法應付。

胡思亂想之際，已經跟著前臺來了一扇黑色辦公室大門前了。

“黎小姐，請進。”

門一開，撲面而來的冷氣驅散黎歲時周身的燥熱空氣。

她定眼看去，辦公室里寬敞明亮，有一扇一整片落地的玻璃墻，可以將外面繁華的城市景色盡收眼底，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既視感。

門關上，前臺離開。

黎歲時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大門，正納悶的時候，傅璟森從里面隔間出來，黎歲時這才知道原來里面還有房間。

“坐。”

傅璟森姿態閑散，戴了副金絲邊的眼鏡，無處不在透露斯文的勁，但黎歲時知道，他不止斯文，也敗類。

黎歲時沒坐，選擇站著和他說話：“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傅璟森點了根煙含在唇邊，臉上的表情慢慢一點點融化，好似冰山在溶解，他的視線盯著她看，似乎不敢相信，一直盯著她看，視線沒有移開過一點。

黎歲時被盯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你能不能別盯著我看了，有事說事。”

“歲歲，我只是覺得像是做夢，我以為你不會來，不敢抱有期待，這樣失望也不會太難受。”

傅璟森聲音溫柔，目光更是溫柔，還被煙嗆到，咳嗽了幾聲，干脆不抽了，碾滅在煙灰缸里，問她：“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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