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砭骨寒風,離休所的人早早的都進入了夢鄉,家家戶戶都關上了燈,只有路邊的路燈還泛著昏黃的光亮。
就連蘇婉都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時候進房間的,就聽到一聲細微的“咔嚓”落鎖聲。
蘇婉整個人就落入到了一個寬厚、滾燙的懷抱。
“什么驚喜?”黑暗中,霍梟寒低沉喑啞的嗓音在蘇婉的耳畔擁得緊緊的。
什么驚喜,他心里難道沒有數嗎?
他這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先幫我把被窩暖熱了,冰涼涼的,好冷。”蘇婉輕墊著腳,摟著男人修韌的腰身。
暖被窩這三個字就跟觸發到了什么關鍵詞一樣。
“婉婉,不要胡鬧。”霍梟寒健壯的肌肉一下收緊,變得僵硬。
這跟邀請他在這里留宿沒有什么區別。
之前他讓婉婉留下來陪他休息,那也僅僅只有四個小時,他摟著她,她躺在他的臂彎上看他的檢討書。
而且那個時候還是白天。
“幫我暖熱了,你再走。”蘇婉當然知道老男人是誤會了。
她也壓根沒這樣想過。
他這種級別的領導是不能在外過夜的,萬一上面要是來個突擊任務。
在單位和軍區大院的家里都找不到霍梟寒人,耽誤了軍情,他這個旅長就也別想干了。
“我聽二哥說當兵的訓練強度大,你當了這么多年,又執行過那么多次危險的任務,上過前線,身體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兒暗病,我就幫你按按摩摩,松解松解筋骨。”
蘇婉輕勾著唇,聲音又軟又乖的說著,“這也叫胡鬧嗎?”
緊接著又嚴肅正經的嗔道:“你思想怎么那么不單純,把我當成什么了?”
霍梟寒見蘇婉有些生氣,誤解了她,耳朵微紅的哄著,“是我的問題,我現在就給你暖。”
“欸,你要先清洗一下身體才行,別把我床給弄臟了。”
“嗯。我去衛生間洗。”婉婉的床都香香軟軟的,上床之前肯定要洗臉、洗腳。
這最基本的衛生,霍梟寒肯定是會注意的。
“我去給你打水,萬一被吳爺爺看見了......”蘇婉說完就從小房間里拎了一壺早上就燒好的熱水,還拿了一塊兒全新的小毛巾和搪瓷盆。
唇角輕彎了彎。
“這個搪瓷盆是給你——用水的。”屋子里就亮著一盞小臺燈,蘇婉低垂著眉眼,含嬌細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