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這話，可謂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哪條規定說，證道成帝一定要有頭發？

太氣人了！

然而，牛大力還在繼續罵：“我承認，你的修為確實很強，我看不清你的深淺，但并不意味著你就能證道成帝。”

“別忘了，我師尊擁有大帝之姿，他的天賦和氣運可比你強多了。”

“還有，你長得那么丑，如果你都能證道成帝，那全天下的人都能證道成帝。”

靈山圣僧不屑一笑，問道：“你種過樹嗎？”

牛大力被這話問得愣住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心想，種樹干什么？

再說了，即便要種樹，也是那些小妖種，哪輪到的自己親自出手？

“看樣子你沒有種過樹，那本座就跟你講講種樹的心得。”

靈山圣僧說道：“有一些樹苗，從小就出類拔萃，樹干筆直，長得比其他的樹苗都要快，有參天大樹之勢，然而，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就因為它長得快，比其他的樹苗個頭都要高，狂風暴雨一來，立刻夭折。”

“還有一些樹苗，雖然小時候看起來很弱小，瘦不拉幾，葉片枯黃，看起來命不長久的樣子，但是他們的生命力很頑強，在經過精心的培育之后，不斷地長大，擋住了一輪又一輪的狂風暴雨，最后變成了參天大樹。”

“我想告訴你的是，只有徹底成長起來的參天大樹才能笑傲蒼穹，至于勢頭好卻沒有成長起來的樹苗，輕輕一折就斷了。”

“本座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牛大力只是腦子不靈光，并不是笨，他當然聽得出來，靈山圣僧以樹喻人，話里話外，都充斥濃濃的威脅。

牛大力看著靈山圣僧說道：“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不明白，不過我挺佩服你的，話那么多，不愧是念經的。”

靈山圣僧聽到這句話，差點破防，寒聲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打算追隨本座？”

牛大力說：“頭發都沒有，憑什么讓我追隨？”

“好，很好！”靈山圣僧咬牙說道：“本座從不做強人所難之事，既然你不愿意跟隨本座，那本座就宰了你，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食你的肉，喝你的血……”

沒等靈山圣僧把話說完，牛大力就對葉秋說道：“師尊您看看，這個老禿驢唧唧歪歪個不停，跟個老媽子似的。”

“找死！”靈山圣僧勃然大怒，身上釋放出刻骨的殺機，雙眼盯著牛大力，如同萬年寒冰。

在他看來，一頭五色神牛如此跟他說話，分明就是在羞辱他。

豈有此理！

如果是個人跟靈山圣僧這般說話，他也許還能控制住怒氣，可牛大力是一頭牛，這讓他忍不了。

“不識抬舉的畜生，該死！”

靈山圣僧話音落下，抬起了手掌，剎那間，他的掌心釋放出無盡的佛光，猶如捏著一輪烈陽，光芒萬丈。

他還沒有出手，強大的氣勢猶如驚濤駭浪，沖天而起，攪動風云，大帝戰陣之中，四面八方轟隆作響。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一種萬丈高山撲面而來的壓抑感。

牛大力屏住了呼吸，緊握著拳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靈山圣僧，準備出手迎敵。

氣氛緊張到極致。

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忽然一道人影闖入大帝戰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