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走后,黨心遠看向裴玉娜,說道:“你看,我還在這里呢,他們就開始斗起來了,我原來還在想,陳勃這家伙怎么這么沉得住氣呢,原來一直都在等機會,你看著吧,就算是我把畢家摁住,陳勃也不會偃旗息鼓,他一定會利用這件事把事情搞大,尤其是會搞到畢文山的頭上來。”
“那你站在哪邊?”裴玉娜給他盛了一碗粥,問道。
黨心遠接過來碗,轉著圈喝了一圈后,說道:“我是班長,我要居中,不偏不倚,但是有件事陳勃說的對,那就是這事不能鬧得不可收拾,誰要是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搞,那我就收拾誰。”
裴玉娜點點頭,有些憂心的說道:“坐山觀虎斗是好,問題是,我覺得陳勃不是他們的對手,你想,他們都是地頭蛇,要人有人,要錢有錢,陳勃有啥,除了市里的支持,我看他什么都沒有,雖然省里的關系可以護著他,但是卻不能時時刻刻幫他在縣里推進工作,我看懸,畢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黨心遠笑笑,看向裴玉娜,說道:“所以,這個時候,你就要多和他走動一下,一個是你的表妹在縣府辦那邊,二來你和他走的近了,畢文山他們也會多想,覺得你和陳勃走得近是我的意思,他們會收斂一點,總之呢,就是維持一個均勢,誰也不能太強,誰也不能有把對方一棍子打死的能力才行。”
均勢和平衡是上位者一直追求的理想目標,因為只有這樣自己才是安全的。
陳勃回到車里,給褚明打了個電話。
“人呢?回來了嗎?”陳勃問道。
“還沒有,在路上,我試了幾次,在路上把人撈出來的可能性不大,還是等回去再說吧。”褚明明白陳勃的意思,直接說了自己的努力和結果。
“算了,你不要在路上試了,不安全,你跟著他們,要搞清楚他們把人弄到哪里去,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陳勃說道。
褚明:“我明白,另外,我和這個女孩接觸的時候,她還警告我說,她已經把自己的遭遇發到了她的班級群里,你留意一下這個,看看有沒有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事實上,褚明匯報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待陳勃在網上再搜滕水蓉的時候,已經有消息開始在網上散播了。
但是陳勃上班后,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黨心遠和畢文山。
畢竟,他們覺得自己很厲害,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消息,為什么你陳勃會知道,是不是你在背后搗鬼呢?
所以,有些話不能說。
另外一點,陳勃確實是想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不是把這事鬧大的時候,因為黨心遠也才剛剛兌現自己的承諾,該提拔和調整的那些干部們,還沒有全部進行完畢,真要是都調整和提拔到位,估計也是要等到開春了。
這個時候一旦把事情鬧大了,引起了上面的重視,那么上面下來調查組開始調查的時候,一定會讓黨心遠警惕,暫時停止干部提拔和調整,那自己的計劃該怎么實施?
所以,此刻的陳勃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這步棋的走向太重要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