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也是震驚,卻又了然——這就能解釋了!裴今酌武功不亞于裴今宴,警覺性也極強,為了上戰場做了充足準備,怎么可能剛上戰場就受這么重的傷?
他可是武科舉童試案首!
裴今酌聲音更冷,“哥,我已經傷了,事已至此、憤怒無用,你要冷靜,不要沖動行事。”
裴今宴聽堂弟這么勸他,突然有種預感——此事,絕對不小!
他坐了回去,也冷靜下來。
裴今酌繼續道,“他酒醉后,便開始說武王如何英勇,如何運籌帷幄,當初這皇位應該是武王的。后來他手下見狀,急忙把鄭將軍拉開。我當時趴在桌上裝醉,感覺到桌上氣氛變化。
后來第二日,鄭將軍專程來找我,套我的話。我只說我喝醉,后面不省人事。再然后便是兩天后的一場仗,鄭將軍推舉我來帶兵。我隱約察覺不妙,又不能推卻。
一者因為,我是吳元帥大張旗鼓要來的人,第一場仗就打退堂鼓,會讓吳元帥生氣。畢竟那場仗不算大,我沒理由推卻。
二者因為,我怕是鄭將軍故意試探,如果我偷聽到他的話,他再推舉我,我理應不敢上戰場。所以我只能接了。”
蘇明妝不解。
裴今宴發現女子臉上的疑惑,便起身去到倒一碗茶過來,遞給堂弟,讓其潤喉。
裴今酌已經接連小半個月沒說話,一下子說這么多,確實嗓子如石尖磨礪一般疼痛,便接了茶碗慢慢喝起來。
裴今宴趁此機會,為女子低聲解釋,“如今朝中隱隱分出三派,皇上一派、武王一派,和中立一派。
其中我們安國公府自從立國以來,一直效忠皇位,誰是九五至尊,我們便效忠誰,可以算是皇上一派。蘇家是中立一派,而吳元帥和鄭將軍,也是中立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