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版印坊組建,她便用這個當借口沒過去,也正好讓裴老夫人教教嚴家姐妹醫術。
畢竟,她們才都是老嚴家的人。
到了房間,蘇明妝婉拒丫鬟,自己單手拆包扎,
一旁王嬤嬤唉聲嘆氣,“小姐您真是的,您就非急那一會?就不能多等會,奴婢便把布條送過去!哎,您別嫌奴婢絮叨,奴婢是看您手上的傷一次,心里就不舒坦一次!”
蘇明妝笑著解釋道,“嬤嬤有所不知,那次練石鎖時,他把我的手抓得很緊。按照道理,只要我手掌與石鎖沒有摩擦,就不會磨出水泡。
他緊抓我手時,我就看出了他的用意。沒想到最后還是磨傷了,也算是出乎我們兩人的意料。”
王嬤嬤一聽——緊緊抓著小姐的手?有戲啊!
當然,她雖然暗暗期待兩人能重歸于好,卻也不強求,她知道小姐有自己的主見,她也支持小姐主見。
反正小姐去哪,她就跟去哪兒就行了。
蘇明妝檢查手心,見傷口愈合,只有一些浮皮在上面,便打開刀具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只精致的小剪刀,一點點剪去上面干枯的皮。
一邊剪一邊道,“我覺得這傷,來得正好!我從前并不經常受這種外傷,但如果一丁點外傷經驗都沒有,如何學軍醫術?最起碼我自己傷過,才知道挑泡時有多疼、換藥時有多疼,以后在我給別人換藥時,心里便有了數。”
王嬤嬤急了,“您還真要去當軍醫啊?您是蘇家小姐、京城數一數二的名門千金,怎么能拋頭露面呢?再說,兵營里都是男人,哪有女子去當軍醫的?”
蘇明妝噗嗤一笑,“誰說要給他們治療?也許以后你們受傷,我來醫治呢?”
怕王嬤嬤絮叨,蘇明妝把剪刀遞了過去,“嬤嬤,幫我處理右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