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瑾吹著熱粥,漫不經心道:“我會幫你安頓好家人,每個月給你二十萬,條件是你不能離開莊園。”
“昨天晚上的事你多練練,以后我每次過來,你都要這么做。”
向綰用筷子戳著小籠包,低頭答應,忽然間什么都明白了。
她連替身都不配做。
她僅僅是因為聲音像某個女人,便被養在莊園里,充當沈時瑾緩解某種情緒的留聲機。
這樣也很好。
弟弟可以得救,母親不用再去做工,而她只需要時不時的費點嗓子多說一些話,就可以得到好多錢,以及在莊園里吃喝不愁的生活。
可人總是貪心的。
隨著沈時瑾來的次數在增加,向綰忍不住想,那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讓沈時瑾如此念念不忘?
她想探究,卻無從問起。
直到沈時瑾有天又喝了酒,照舊來莊園。
向綰叫了兩個小時的阿瑾,看他睡著便給他蓋被子。
沈時瑾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睡夢中喊:“羽羽。”
綰綰嗎?
他叫她綰綰?
向綰心跳加速,紅著臉柔聲答應:“阿瑾,我在。”
沈時瑾眉頭微擰,委屈道:“你為什么不要我了?”
那一刻,向綰的所有心動都像個笑話。
她瘋了一般設法打聽,送錢給這里的保姆廚師,才得知沈時瑾有個拋棄他出國的未婚妻。
未婚妻叫姜初羽,和沈時瑾在一起時總叫他阿瑾。
初羽,向綰。
原來她的名字,也是被沈時瑾帶回來的原因之一。
以前向綰很喜歡母親為她起的名字,那一刻卻覺得好可笑。
什么時候,她也能像沈時瑾喚姜初羽那樣,得到一聲真正的綰綰?
向綰講到這里,從回憶中脫離出來,眼眶已然發紅。
她轉身,看著已經完全愣掉的姜初羽,眼底劃過復雜的光芒。
她慶幸自己的聲音名字和姜初羽像,不然也不會被沈時瑾拉出深淵。
她也恨自己和姜初羽像,這三年來看著喜歡的人把她當做懷念前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