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外,站著兩個人。
是唐麗和秦鷗。
姜初羽驚訝,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兩個人會一起出現。
秦鷗進來便解釋:“太晚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這個女人我不認識。”
沈時瑾瞥他一眼,下樓,“唐姨來我這里有事?”
唐麗的目光在他和姜初羽之間來回穿梭,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她躊躇片刻,輕聲道:“時瑾,我聽說你弟,不,是小訴從監獄里出來了,但是你找人把他看著,不許他離開那家兼職的酒吧,對嗎?”
姜初羽不動聲色地蹙眉,抬抬手,示意秦鷗過來不要打擾他們談話。
秦鷗的神色柔軟幾分,乖乖走到她身邊站定。
沈時瑾看到他們并肩的樣子,眉眼間更添幾分不耐。
他扯了扯唇,譏諷道:“唐姨這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按照三年前的約定,你兒子該離開榕城,再也不踏足這里一步,我沒讓人把他趕走,已經不錯了吧?”
唐麗臉色一白,勉強笑道:“時瑾,我知道小訴以前做錯了事,差點害你重傷不治,也害得姜小姐險些失去清白,但是,該判的罪都判了,你能不能給他個重新改過的機會?”
姜初羽紅唇緊抿,心里涌出幾分怒火。
她上前一步,卻被秦鷗擋住。
秦鷗對她搖搖頭。
姜初羽沒有再動。
這畢竟是沈家的家事,她不好在沈時瑾前頭說什么。
沈時瑾倚著沙發,面容添了一抹病氣的倦色,輕笑道:“重新改過的機會?你是指,讓江訴重新回到沈家,讓我給他安排一個進沈氏集團的職位,放在身邊養虎為患?”
唐麗咽了咽口水,急道:“你怎么能這樣說?小訴是真的知道錯了,他不會再傷害你,不會跟你奪家產的!只要你讓他留在我身邊盡孝就行。”
“哦,原來是唐姨舍不得他離開你,想讓他留下來照顧你。”沈時瑾端著高腳杯,晃了晃血液一般的液體。
吊燈下,他的五官被光覆上一層冷感的美。
姜初羽看得呼吸微滯。
她知道,沈時瑾動怒了。
偏唐麗沒有察覺,猛地點點頭道:“是啊,我們沒有野心的,不妄想跟你搶奪家業,只要你讓他留在榕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