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了。”白芷然再也承受不住他嘲諷冰冷的目光，落荒而逃。

人剛走，啤酒罐就嘩啦一聲扁了。

冰涼的液體濺出來，濕了沈時瑾一身。

他望著身上的狼藉，輕輕嘖一聲，揚手把易拉罐扔進垃圾桶。

怎么可能不在意。

喜歡就想占有，想爭風吃醋，想嫉妒。

但是他必須克制這些情緒。

好不容易才換來一點進展，不能嚇跑她。

沈時瑾努力平穩情緒，轉身出去。

秦鷗下樓正巧撞見他，目光在他濕透的衣服上轉了一圈，露出嘲弄的笑。

沈時瑾只當看不見，無視他去換衣服。

他準備去換干凈的襯衣，腳步又頓了頓，轉而去敲姜初羽的房門。

“進來。”

沈時瑾聞聲進去，垂眸盯著地板，“奶奶要從蓮華莊園回來，你跟我回去陪她吃頓飯？”

姜初羽正看郵件，聞隨口回了句：“好。”

門口遲遲沒有動靜。

她這才疑惑回頭，看見沈時瑾一身的水漬很驚訝，“怎么全濕了？”

“不小心打翻一罐冰啤酒。”

沈時瑾冷得牙齒發顫，不抬頭。

接著，耳邊響起椅子被推開的聲音。

姜初羽過來摸他衣服。

“這么冰會感冒的，你回去換衣服，我給你倒杯茶暖暖。”

沈時瑾這才有勇氣抬頭，對上她擔憂的目光，一瞬又笑開，眼里的消沉無影無蹤，“我確實是狗。”

姜初羽懵，“……你被凍傻了？”

沈時瑾搖頭。

他和姜初羽說了兩次，說他不可能像狗一樣巴巴貼過來，不吃教訓，不記打。

可事實證明他確實被打臉了。

只要姜初羽的一杯熱茶，什么委屈難過都能咽下。

沈時瑾呼了口氣，“我要喝大紅袍。”

姜初羽下樓去幫他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