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一嗓子,幾位胎穿的弟弟立馬接到信號,也跟著扯脖子啊啊叫起來。
這幾位胎穿哭不出來,但叫幾聲還是可以的。
幾位皇子共鳴,剛好嚇得另幾位哭起來,一時間偏殿大亂。
“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把人抓起來!”
王有才指揮小太監們把鮑誠逸拉開,還不忘把他的褲子拽上去。
王有才快氣死了。
在自己面前鮑誠逸就出了這等丑事,回頭連累得他也得被罰。
而一個機靈的小太監在抓了鮑誠逸之后趕緊對王有才說;“王爺爺,這小公子沒系褲帶啊!”
鮑誠逸驚恐地大叫:“我系褲帶了!我系褲帶了!”
王有才一個眼神,那小太監立馬拽了鮑誠逸的汗巾子塞進他嘴里,讓他沒辦法叫喚。
偏殿的動靜早就傳到前面,王有才也機靈得沒把人直接拉到前面,而是拉到另一間偏殿,才回去跟齊桓修報信。
畢竟這里面鮑家的臉面是小,天家的臉面是大。
齊桓修果然沒打算把這事兒公開,甚至臉上笑得更燦爛了。
“北伯侯世子要不要去更衣啊?”
鮑涵腦子一轉就知道里面有事兒,立即站起來笑道:“臣正有此意。”
王有才也笑道:“那奴才給您帶路。”
“勞煩王公公。”
淑陽郡主此刻畢竟是李太后的瓤子,見王有才這樣立馬就明白這里有事兒,便跟著站起來:“本郡主也去。”
王有才看了齊桓修一眼,齊桓修擺擺手。
王有才便帶著兩人一起去了看押鮑誠逸的偏殿。
淑陽郡主一見偏殿這個架勢,就在心里又罵了一聲“蠢貨”。
她這輩子也是倒霉,做李太后的時候,親生兒子不頂用,養子不省心。才穿到淑陽郡主身上,又攤上個糟心玩意兒。
但李太后跟淑陽郡主畢竟不一樣。
鮑誠逸是淑陽郡主的兒子,跟李太后卻沒什么關系。
所以此刻的淑陽郡主一臉正色:“小兒無知,若是沖撞了公主們,愿領責罰。”
鮑涵如今已經知道這不是自己兒子,當然更舍得下來。
可鮑涵做得就比淑陽郡主好看,他一臉痛苦地捂著心口道:“子不教父之過,臣不敢替犬子求饒,只希望陛下罰了他,此事便翻過吧。”
王有才都笑了。
這兩口子有意思,舍出一個兒子,還非得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的。
雖說鮑誠逸的褲帶不知道是怎么沒的(九公主:當然是本寶寶變沒的!),但他擅闖偏殿,還殿前失儀,便已經是大罪。
齊桓修給他賜了一杯酒,這酒不至于要了人的命,卻能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鮑涵當然認——又不是他兒子,他本來還想親手殺了鮑誠逸呢,現在好了,不用殺,就讓他活受罪也挺好。
“淑陽郡主”也只是可惜鮑誠逸廢了,就不能禍害皇后的女兒。
不過沒關系,淑陽郡主兒子多,廢了一個鮑誠逸,不是還有個鮑成軒嘛!
齊桓修的幾次黑臉,她可都看在眼里。若是能讓鮑成軒攪合得幾位公主不和,尤其是那個九公主,把她廢了,齊桓修不知道要多傷心!
只要齊桓修傷心了,李太后自然就開心了。
揣著這樣的小算計,出宮的時候齊桓修留了鮑成軒,淑陽郡主竟也沒提出異議,還覺得心里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