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弟弟現在生活得那么好，家里賭債還清，她有了百萬存款，都是沈時瑾給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沒有她像姜初羽的名字和聲音，哪怕她當時被人抓走去賣，沈時瑾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這個男人看似有心，實則冷清，所有的溫柔都不過是表象，真情只給姜初羽一人。

向綰含著淚笑道：“你這么為姜初羽付出，她可不一定能全心全意接納你。”

沈時瑾悠悠回答：“從姜初羽回國開始，局就為她布好了，她逃不掉。”

掛斷電話后，向綰握緊手機，忽然間明白了什么。

局布好了？

她猛地起身，推開房門跑出去。

姜初羽還坐在客廳里陪著老夫人，旁邊一杯熱茶生煙，模糊了她的容光明艷。

向綰呼吸微滯，走到樓梯口，壓低聲音問：“今晚你怎么會來？”

姜初羽心事重重，聞抬眸看她。

“奶奶發病，沈時瑾受傷不便過來，讓我陪同。”

向綰眼一紅，淚落下來。

原來他早就設計好了的。

知道她不甘心。

知道她設法打聽姜初羽是誰。

知道她有不該有的心思。

知道她見了姜初羽，一定會說出她為什么會被帶到蓮華莊園。

向綰心灰意冷，啞聲道：“姜初羽，我真是恨你，又羨慕你，大概全天底下只有你是個遲鈍的傻子。”

她沒給姜初羽說話的機會，轉身上樓收拾行李。

……

向綰走了。

天明的時候，沈老夫人醒了。

她看到姜初羽站在窗邊望著外面。

外面起著白霧，望過去蒼茫之前，看不清遠處的山景。

老夫人輕咳兩聲提醒，扶著沙發坐起來，“起大霧了，看不清吧？以前天晴的時候這里風景很好。”

“不是在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