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用一種憤憤不平的眼神看了看陸璽誠,滿眼都是對自己好兄弟的失望。
陸璽誠沒吭聲,只是輕輕摟住鄧晶兒的腰,小心翼翼的樣子。
等到傅霆宴他們都離開以后,別墅里靜悄悄的,一時間沒有任何人說話,連樓下的傭人們似乎都躲了起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我胸口憋著的那一口氣,無處發泄,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晶兒,你們先回去吧,我沒事了。”看著滿地狼藉,我有些虛脫的感覺,有氣無力地對鄧晶兒他們說道。
“意意……”鄧晶兒不是沉得住氣的性子,她還想說點什么,但是歐陽甜上前攔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
最后幾人只能先離開,因為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靜一靜。
傭人們現在是絕對不敢上樓的,所以二樓只有我一個人待著,我把地上凌亂的東西全部收拾了一下,扔進了垃圾桶,然后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一點點力氣。
我沒想到看到蔚藍一家人住進楓洲苑時,我的反應會這么大,就好像是我視若珍寶的寶貝,被人玷污了一樣,克制不住的憤怒惡心。
此時此刻,傅霆宴應該在醫院里處理蔚重山的事情,他對蔚藍從來都不會置之不理,何況還關系到蔚藍父親的身體情況。
我閉上眼睛,有眼淚莫名其妙地流了出來,我任由它浸濕了枕頭,就在這樣的煩躁難受之中,我睡著了,醒來時頭痛欲裂,太陽穴里像是有人在擊鼓。
空氣里有濃烈的香水味,是我昨晚摔碎的香水瓶散發出來的,我咳嗽了兩聲,強撐著頭昏腦漲的身子起床,然后去洗了個澡。
剛從浴室出來時,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于一凡的電話。
“沈念溪,你現在在哪里?”電話接通后,于一凡有些凝重的聲音傳來。
“楓洲苑,怎么了?”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