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以后,我跟在傅霆宴身后,走向了那群憤怒的人們。
“你就是傅氏集團的傅總?”為首的男人大約五十歲不到,身材有點胖,挺著一個啤酒肚,看起來形象略差,此人就是蔚重山,蔚藍的父親。
“嗯,今天我是來和大家談談拆遷款的事情,您能作為代表和我談談嗎?”傅霆宴態度比較溫和,還用了敬語。
愛情的魔力,讓不可一世的王子,對自己的未來老丈人變得禮貌而謙遜。
蔚重山顯然也沒想到傅霆宴竟然這么客氣,一下子愣了,回頭看了看其他人以后,才點點頭,“行。”
我知道,經過這場談判,傅霆宴會給出一個讓蔚重山滿意的結果,而這些都是看在蔚藍的面子上,很有可能為了這件事,蔚藍已經找過傅霆宴了。
傅霆宴是個精明的商人,他一定會告訴蔚藍,拆遷這一塊有其他人專門負責,他不是很清楚情況,然后再親自出面解決問題,給蔚藍一種好像是為了她而退步的感覺。
拆遷賠付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傅霆宴怎么可能不清楚?也就蔚藍這種單純小女孩會相信。
我跟著傅霆宴以及蔚重山回到了車上,剛上車我又找了個借口下來,不想聽他們之間的談話,也不想看到傅霆宴為愛退讓的畫面。
上一世的最后,我也求過傅霆宴,放過沈家,可是他拒絕了我,對比起來真的慘敗。
就當我默默地等待了半個多小時后,蔚重山從車上下來了,可是臉色不怎么好,看了我一眼后就離開了,而傅霆宴沒有下車。
怎么回事?不應該興高采烈的嗎?我有些納悶。
眼看著蔚重山回到了人群里,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那群人又開始激動起來,我搖搖頭,轉身想回車上去。
“沈念溪!”
下一秒,我就看到傅霆宴從車上快速地下來,神情緊張地吼了一聲。
我還沒反應過來,后腦勺受到了一股重擊,我摸了摸腦袋,黏糊糊的血帶著溫熱,粘在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