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時，從里面走出來的，卻是林清清。

看到她的那一瞬，沈星晚還有些懵，但很快想到，程之衍上一次似乎在這里也給她買了房子。

她下意識緊蹙了眉，不欲理會林清清，準備繞過她進電梯。

而林清清卻沒有這么好心，她直接站在電梯門口，不讓人走。

“沒想到這么巧，我們竟然是住在同一棟樓里，不過這房子是之衍給我買的，我覺得這邊環境還不錯，就同意了，你呢？是自己出錢的吧？”

太過偏心的對比，讓沈星晚原本平緩下來的心情，又像被針刺了，密密麻麻地疼著。

她面色冰冷：“要我提醒你嗎林小姐，你買房子的這些錢，是屬于我和程之衍的夫妻共同財產，如果我提起訴訟的話，你還是要還給我的。”

林清清的臉色一變，可很快又趾高氣昂起來。

“沒問題啊，你大可以去，但我想之衍的決定，你是左右不了的。”

她垂著眸，視線落在沈星晚手上大包小包的購物袋上，目露嘲諷。

林清清直接抬起腳，稍微一用力：“看來離開了之衍，你的日子過得也不過如此，連買這些東西，都需要自己親自出門了，沒了程太太這個光環，你也不怎么樣。”

她哪里還能見到在程之衍面前的溫柔知性，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而沈星晚來不及回懟，手里的購物袋經受不住她的力度，手指幾乎被勒出了紅痕，也沒能握住。

袋子從她的手指上滑落，砰地掉在地上，里面的蘋果四處散落開來。

她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林清清，像是自己的自尊被她踢在了地上，

屈辱和憤怒，讓沈星晚的理智在失控的邊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