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寧皺眉，有些看不懂他。

老爺子笑笑，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副模樣，現在看來，確實是我當初過于自信，以為其他人都不如自己兒子孫子優秀。”

畢竟自己的兒子孫子從小在季家長大，擁有的見識和能力都是常人無法比擬的，他本以為自己兒子孫子贏定了，只不過會花費些精力，這恰巧就是他想要的。

可誰能想到，事情早已不受控制，甚至越來越不受控制，逼得他不得不親自出面解決。

許方寧看著他，直接說：“對您來說，是誰繼承季家就那么重要？季墨謙也是季家人，要是他接手季家，一定可以把季家發揚光大，這難道不是您想看到的嗎？”

“季家越來越好，自然是我想看到的，可惜，季家不可能交給一個外人。”是的，任由許方寧怎么說，季墨謙在他心里就是個外人。

他有感覺，只要他一死，依著季墨謙那個性格，自己的兒子孫子，絕對沒有半點在沾染季家內部的機會。

這是他當年拼盡全力才拿到的一切，如今怎么可能交到別人手上？

許方寧知道自己沒辦法說服他，也不在妄想：“殺了季墨謙，你就能保證季家能夠長存下去？”

“不一定。”老爺子搖頭，有些無奈：“可是不殺他，季家一定不再屬于我這一脈。”

所以，他沒得選擇。

“既然如此，我沒什么好說的。”許方寧不再開口，表面看起來很平靜，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這老爺子覺得奇怪，這不是他想象的場景：“你不擔心季墨謙嗎？是不在乎，還是對他過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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