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謙看著她，繼續道：“我當時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我心里第一時間冒出來的想法竟然是，我要是這么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還記得你當時說過，等陳家的事情解決，你就答應和我在一起。”

“可陳家解決了，我卻失憶了。”

“只差那么一點點，我就可以重新擁有你，記憶恢復那天，我只覺得痛，好痛。”

“但不是開刀的地方痛，是心里痛。”他說。

季墨謙的眼眶紅了，這些話，他想和許方寧說好久了，可一直都沒有機會。

直到今天，他看到許方寧和齊明遠站在一起，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看到許峰承決定把齊明遠當做接班人，他知道，他要是再不說，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許方寧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下頭，在季墨謙看不到的地方，眼眶也開始泛紅。

好久，她整理好情緒，輕笑道：“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之前你信誓旦旦地說，你對我的喜歡是源于心理問題，就算你記憶恢復，也不會喜歡我。”

季墨謙沉默，這話他記得。

只是他當時處于失憶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對許方寧的愛深到何種地步，才會不知天高地厚的說出這種話。

“小寧，那個時候我記憶還沒恢復……”

“失去記憶，不應該是你忘記喜歡我的理由。”許方寧覺得，若是真愛一個人，就算失去記憶，忘記她這個人的存在。

可一旦再見到她，也應該會重新愛上她，至少她會。

至于季墨謙……

只能說明他不夠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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