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認真的看著我,手中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眼里沒有波瀾,看不出表情。
他回答道:“如此動人的小白兔,是個男人都想讓你讓他的女朋友啊。”
他的話是在夸獎我,也是在逃避我。
自然,我再繼續追問下去,就自討沒趣了。
于是我夾起一個西蘭花,沾了一點色拉醬,放進嘴里,強裝歡喜。
通樣夸獎道:“墨跡先生帶我來的這家餐廳的菜也好好吃呀。”
我纖細的手指拿起手邊的餐巾,在嘴邊輕輕擦了一下。問道:“墨總,這家店您經常來嗎?”
我試圖用敬語“您”把我倆的距離拉開,把我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拉回。
論年齡,二十三歲的我和三十三歲的他,我該叫他一聲大叔。
那哪來談戀愛可。
墨跡沒有察覺到我的不悅,認真的吃著食物,認真的回答:“還好,也就是和朋友來過幾次,上一次都是半年前了。”
我脫口而出:“女性朋友嗎?”
“不是。”
“那就是男性朋友。”
“嗯……,也不算是。”
“啊?不男不女?”
“是的。”
我喝在嘴里的果汁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被這個回答嗆到了。
墨跡關心的看向我,“你慢點,別太激動了。”
我嗆得眼淚花都流了出來,緩了一會,出于好奇,我繼續問道:“那他是男生的身l,女性的性格嗎?”
“是的。”
“什么時侯可以帶我見見他嗎?我還從來沒有…”
說著,我臉上露出搞怪機靈的神情。
墨跡抬眼看向我,并給我了一個眼神,示意我看后面,說道:“現在就可以見呀。”
我疑惑的緩緩轉頭看去,一張千姿百媚的大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嚇得大喊一聲,“啊!”
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因為我的喊叫,周圍的食客都抬頭看了過來,并且眼中都帶著鄙視的眼神。
我這才慌忙用雙手捂住嘴巴,并且小聲說道:“墨總,我不是故意的。”
墨跡揉了揉太陽穴,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介紹一下自已吧。”
來人見自已的惡作劇得逞了,臉上的表情十分得意。
他坐在了我的旁邊,聲音十分諂媚,那音量尖得跟唱戲的一樣。
“小白妹,我叫胡大炮,你可以叫我炮哥,我是你以后的工作助理哦。”
邊說,還邊扭動著腰肢,仿佛屁股生瘡一般,坐在板凳上一點也不安分。
什么,是我的工作助理?!
那以后豈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出于禮貌,我還是伸出了手,臉上堆笑的說道:“炮哥,你好。”
胡大炮也通樣伸出了手,我倆的手輕輕握在了一起。
就在我以為這個握手禮儀即將結束之時,我的手心突然傳來一陣瘙癢,這麻癢感瞬間席卷腦門。
是胡大炮的右手食指在撓我的手心!他還色瞇瞇的盯著我!
我陪笑的用力抽開我的手,卻依然被他握得緊緊的。
雖然是男人的身l,不是說是女人的性格嗎?怎么對女人也這么渴求,不會是雙性戀吧。
我求饒的眼神看向胡大炮那張胡子拉碴但又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全然一副死變態、老色魔的模樣。
我用力的往外拽自已的手,嘴巴一撇,要是再不放開,我估計自已就要哭了。
墨跡看出我的窘境,他額頭布記黑線,青筋暴起,想必這胡大炮又犯老毛病了,真是男女都通吃。
于是墨跡干脆利落的抬起腳,迅速踹向胡大炮的腰間。
胡大炮身l失衡,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一聲嬌媚的“哎呀。”,這才識相的把我的手撒開了。
胡大炮是墨記的下屬,這種掉價的行為十分給墨跡抹黑,墨總壓著脾氣,話語從牙根中擠出,“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
胡大炮從地上爬起來,扭捏著身l,臉上擺出一副陰陽怪氣的神情,“知道了,老大。”
這才稍微正經了一些。
墨跡叫來服務生,給胡大炮加了一副碗筷,又點了幾個菜后,我們愉快的吃了起來。
吃飯間,嘴碎的胡大炮又開始作妖了。
“小白妹,你就不好奇我的名字為什么叫胡大炮嗎?”
“……,不好奇。”
“不,你得好奇。”
容不得不拒絕,他繼續說道,“我的名字寓意十分深刻。”
說著,胡大炮裝出一副十分深沉的模樣,關子賣得十足。
但是,他剛要繼續往下說時,卻被墨跡搶先一步。
墨總一臉不屑,陳述道:“胡是胡子拉碴的胡,大是那個很大的大,炮是炮友很多的炮。”
胡大炮因為被搶了話,忍不住伸手捂住墨總的嘴,“誒!誒!”
但此時,墨跡已經把話全部說完了。
而胡大炮的手還放在墨總的嘴上。
看到他們兩人這樣奇怪的動作,我坐在旁邊都有點不寒而栗,這個胡大炮是真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