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止不動聲色的推開長樂,聲音干澀:“如今你也大了,與人相處還是要穩重為妥。”
長樂的表情無辜,又茫然:“可你是我哥哥啊?”
裴懷止沒應聲,將她扶到一旁的桌案旁,芙蕖急忙沏茶。
長樂眨著眼睛看林挽朝,輕聲道:“林姐姐也來了?真是抱歉,我見到止哥哥一時開心過了頭,還忘了問你好。”
林挽朝欠身:“公主千金之軀,怎能向我致歉。”
長樂腦袋偏了偏,又看向裴懷止,問道:“你們二人怎么會在一起啊?”
裴懷止云淡風輕的喝茶,意思是讓林挽朝解釋。
“裴寺卿聽聞公主被驚擾,特來探望,又想問些關于那日的詳細之事,便也就帶上了我。”
“原來是這樣。”長樂點了點頭,目光沉了下去:“林念兒,一個活生生的姑娘,原本作日還在與我談笑,怎么突然就死了......”
林挽朝細細打量著長樂悲憫又后怕的神情,猜想著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愈發嚴重的病?
裴懷止問:“那日,宴會上林念兒可有什么異常?”
長樂低頭回想,搖了搖頭,又看向芙蕖:“那日,一切都很平常,林念兒還一直同薛夫人搭話,說要幫我把脈呢。只是脈象如何,薛夫人也未說明。不過應該是無事,畢竟母后每半月便叫太醫來為我診治一次。”
裴懷止又問:“太醫給的方子可還在?”
“在的。”長樂看向芙蕖,柔聲道:“去將方子取來。”
芙蕖一怔,下一刻,突然跪倒在地,一臉惶恐。
“殿下恕罪,方子今日煎藥時不慎掉入了火爐中,請殿下責罰!”
長樂皺了皺眉,喟嘆一聲:“怎地就這么不巧?那罷了,止哥哥,明日我將方子重新謄抄一份,送你府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