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靈族早就已經不在了,所以您說的那個叫沈若惜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靈族之人……”
“能解百毒?”拓跋燁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這么說來,本君的媚毒,也能解?”
“理論上是這樣。”
聞,拓跋燁唇邊的笑意逐漸加深。
采風看出了他的意圖。
“王上,您該不會……還打起了沈若惜的主意吧?”
“此時不應該是極其好的時機么?”
拓跋燁聲音懶懶:“慕容曜攻入皇城,大衍國一片混亂,這紛爭一時半會平息不了,此刻不趁亂帶走沈若惜,等到什么時候呢?”
聞,一旁的阿矸立刻開口。
“屬下愿意親自前往,替王上將人帶過來!”
他眼神陰鷙而堅定,像是一只蟄伏的野獸。
拓跋燁卻笑了。
“若不是阿仫,上次你都已經死在了沈樾的槍下,這次就憑你一個廢物也行?”
“滾!”
受此大辱,阿矸的臉色微微抽搐了一下,他隱忍的轉身,退下了。
采風看著他的背影,低聲道。
“王上,您這么刺激阿矸,我怕他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
阿矸跟阿仫不一樣。
他沒有良知的。
若不是拓跋燁要留著他,他都想擅自處置了他。
拓跋燁卻只是不屑一笑。
“你指的過激的事,是指什么?對于本君來說,你們只分成兩種,有用的,和沒用的。”
“本君需要的,就是一把絕對忠誠的利器。”
“阿矸是把合格的利刃,這就夠了。”
采風低頭。
“是。”
他斂了斂眸。
從某種程度上說,拓跋燁和阿矸……
是一種人。
拓跋燁將金樽中的酒一飲而盡。
“讓我們的人準備,這次,本君一定要擒住那個女人!”
一絲光亮劃破漆黑的天空,擠出光芒。
很快,旭日從天邊緩緩升起。
廝殺一夜的皇城,此刻浸染了血腥。
慕容曜劍上滴著血,神色猶如羅剎。
一夜過去,狀況不太好。
御林軍校尉林瑜突然反水,賀曉手底下的兵力也沒有來支援。
剛剛傳來消息,越北軍不敵玄甲兵,節節后退。
還有蘇晟底下的幾員大將,不知道聽到了什么消息,此刻沒有什么動靜。
實在不對勁。
“睿王殿下!”
費紹沖過來:“殿下,漢陽王已經入京了!”
慕容曜眼神一亮。
“他應當是來支援我的吧?”
費紹遲疑。
“屬下也不知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來支援我,難不成是支援慕容珩?”
“原本漢陽王是一路快馬加鞭過來的,甚至直接闖入了京城,與守門的守衛們產生了沖突……”
“他這般行事,可見壓根不是站在慕容珩那邊。”
費紹點頭。
“是……不過他入京之后,突然就老實了,甚至派人過來與慕容珩請罪,說有要事入皇城,如今正等在皇城外。”
“什么?!”
慕容曜有些不敢置信。
片刻后,他沉聲道:“我親自去見他,你讓冷如卿過來。”
事到如今,他只能讓冷泓清楚的知曉,他與冷如卿是一體的。
幫他。
便是幫冷如卿!
費紹卻沒有動。
慕容曜擰眉。
“你聾了嗎?”
“睿王殿下,王妃她……可能來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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