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消除了隱患,顧翎羽卻出現了,謠四起,皇上施壓讓裴今宴娶平妻。
好歹讓皇上放棄了念頭,裴今宴隨荒谷老人學習,回來后被委以重任,本以為苦盡甘來,她又被賊人抓了去。
她被救回,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以后只要安生地在國公府,就不會再有危險,誰能想到……
她突然感覺到無力感,
那種無論如何抗爭,都無法改變厄運的無力。
她甚至在想,會不會她的命運本就如此,不抗爭便是那般的厄運;抗爭便是這般厄運。無論怎樣,都改變不了厄運的事實。
嚴氏發現蘇明妝情緒不對,急忙起身到她身旁,焦急道,“孩子,別怕,一切有我們!我們不會讓你去和親!”
蘇學士也是擔心,起身走過來,嘆了口氣,“明妝,要不然……為父去投靠武王吧。”
嚴氏和霍薇吃驚。
蘇學士紅著眼角,苦笑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又能怎么辦?皇上,不是個可依靠的明主。”
霍薇道,“親家公別傻了,咱們都把武王得罪透了!武王和武王妃恨不得立刻把我們弄死!”
嚴氏緊緊抿著唇,沉聲道,“大家先別慌,這件事其他人還不知情,今宴離得遠便罷了,老二和老四剛回京,也不好耽擱公事,先把今酌找回來吧。”
霍薇一拍大腿,“你說得對,我都把今酌忘了,你們稍等,我讓人去找他。”
霍薇去門外,安排人尋裴今酌時,嚴氏對蘇明妝道,“孩子,你還記得知春院的地道嗎?”
蘇明妝怔住,隨后驚愕地抬眼,“母親的意思是……”
嚴氏點了點頭,“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他能拿我們怎么著?最多在京城掘地三尺找人,還能因為你失蹤,把裴蘇兩家抄家?皇上只是昏庸無能,又不是失心瘋。”
一旁愁苦的蘇學士聽見,也是恍然大悟,“親家母竟有此妙計!”
嚴氏無奈,“讓學士大人見笑了,不是老身的什么妙計,而是這國公府宅子,本就是前朝貪官的府邸。所謂狡兔三窟,那貪官在幾個不起眼的院子里留有秘密通道,這件事外人并不知情,也是上一代裴家家主發現的。”
蘇學士驚喜得失態,“那密道還能用?”
“知春院的密道還能用,之前老身與妯娌下去探視過,一直通往京城外面。”
蘇學士吃驚,“那么長!?”
“對!不僅長,為防止追兵,還有許多岔路口。不過每個岔路口都通暢,整條地道的通風口也未堵塞,下面沒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