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明顯對父皇沒那么效忠了,極有可能找到機會,全身而退。父皇不信任本宮,不僅不放權給本宮,還將鐵衛關拱手讓給武王。
本宮在這其中,有何地位?有誰考慮過本宮感受?本宮顧全大局有什么用?既然怎么做,都拿不到好處,還不如痛快一把。”
“……”田子寧也了解殿下的處境,除了深深嘆息,不知說什么好。
太子隨之嘆了口氣,喃喃道,“看來,我與蘇明妝,這輩子怕是有緣無分了。”
心中卻想——如果父皇現在死了,該多好?把皇位傳給他,他就與武王拼了!輸了就與武王同歸于盡,贏了就能重整朝綱。
待北燕重回巔峰,他便會引兵,先殺南詔、后滅東越、拿下南楚,再揮師北上,踏碎蒼風國!
這才是他想做的事,而非對一個扶不上墻的爛泥,畢恭畢敬地稱一聲父皇。
回到寢宮,又面對姚家那庸脂俗粉。
……
明德帝也非束手就擒,而是飛鴿傳書到蒼風國,探新帝口風:若想和親,蒼風必須拿出五洲作為聘禮。
這五洲,是北燕國和蒼風國之間來回爭奪的領土,如今被北燕國占據。
明德帝想的是:新帝定不會同意,這樣兩人再一番周旋,最后送一名嫡公主過去和親。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很快飛鴿傳書回來:新帝不僅同意,還說除了五洲外,再割讓蒼風國兩洲做聘禮,但要求是,三個月內,就要把人送到天京,否則新帝便要與武王信使聊聊了。
如果說,從前明德帝還處在搖擺之中,拿不定主意。
這割讓七洲,便讓他徹底下定決心。
……
下午,臨近關閉城門。
三人騎快馬,一路飛馳到京城門外,到城門勒馬停了下來。
守城官兵上前,例行盤查。
為首一人未下馬,直接掏出令牌交了過去,“兄弟,我們是鎮戍關信使,有機密軍報要直送陛下,望通融。”
他話說得客氣,實際上守城兵士無權盤查信使。
兵士檢查了令牌,立刻放行。
三人便繼續趕路,只是到某個地方,三人分開。
其中有兩人向宮門而去,入宮面見皇上;另一人則是去了御史臺方向。
一個時辰后。
裴今酌離開官署,帶充做信使的裴家斥候,到了他所居住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