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看向蘇明妝,眼神仿佛是說——看來,你父親將這些事,如實告訴你兄長了。
蘇明妝抿了抿唇,暗暗感慨——父親素來頑固,不僅禁止女眷議論政事,甚至都不讓幾位兄長多。
如今將一些事告訴了兄長,也說明,父親突破了思想狹隘罷。
霍薇見素來不參與政事的蘇家,主動幫忙兒子,也是心生感動,感激地看了蘇明妝一眼。
嚴氏也是欣慰——裴蘇兩家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相信定能苦盡甘來。
又交代了幾句,裴今酌便匆匆離開。
待人走后,蘇明妝歉意道,“很抱歉,母親,我有可能要失,如果時間緊張,今天晚上也許便回不來了。”
因為牽扯到見沈元,得照顧沈大哥的時間。
嚴氏嘆了口氣,眼神疼惜道,“不用道歉,傻孩子,為娘沒那么小氣。你權當這里是學士府,想去哪就去哪,高高興興地便可。我與你嬸母都不是那在意規矩的人。”
裴今宴——是啊,嬸母有事沒事開黃腔,誰家長輩這樣?國公府第一個不守規矩的就是嬸母。
蘇明妝能感受到兩位長輩的誠意與愛憐,也是鼻尖發酸。
隨后,嚴氏未留兩人,打發兩人立刻帶著禮物,回了學士府。
。
蘇明妝并未將補辦儀式之事告訴學士府的任何人,原因很簡單——外人可以認為,她和裴今宴兩人中間有誤會,如今破鏡重圓。
但若她家人認為她被欺負,重新提起,也只會讓家人傷心。
所以干脆不提,直接用事實來告訴家人,她與裴今宴夫妻恩愛,感情融洽。
兩人就這樣突然來了學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