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又問,“昨日你沒來,難道是按照皇后娘娘的要求,去和公孫公子見面了?”
從前公主不來國公府,要么提前一日告訴她,要么派人來送消息,很少碰見這種突然不缺席,又不送消息的情況。
她仔細觀察公主的臉色,見其臉上只有一些尷尬和落寞,卻沒有嬌羞。
玉萱公主抬眼,眼圈越來越紅,“我明明享受了這榮華富貴,在理應回報時、卻抗拒父皇的安排,我是不是不孝?”
不孝,固然是不孝的。
別說公主需要接受皇上的安排,便是皇子也必須接受。
天家子嗣都知曉:現在享受的榮華富貴,都是有代價。皇上能給予他們一切,也能收回一切。
蘇明妝沉聲道,“先拋開這些,我們說另一件事。現在確定的是,你對公孫公子這門婚事,是排斥的;那么,對蕭質子呢?我與蕭質子接觸得不多,也不知你們二人感情,只是聽嬸母說,你們兩人……大概是有男女之情?”
這時,玉萱公主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我……可能是相處得時間久了,更熟悉一些……你是知曉的,我并非剛認識他,我們很小時便認識。”
蘇明妝依舊語氣認真地問道,“那如果做駙馬的人,不是公孫潛,而是蕭質子,你會抵觸嗎?”
“……”玉萱公主僵住,臉更紅、眼神閃躲,卻不知如何回答。
蘇明妝點了點頭,心中明了,低聲道,“如果有個機會,把聯姻對象改成蕭質子,你可愿意?”
玉萱公主一驚,猛地抬頭看向她,“怎么可能?我這么好的聯姻工具,父皇是不可能浪費在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質子身上!”
“如果,他有利用價值呢?”
“……”
玉萱公主在宮中出生,即便未涉獵權謀,但陰謀詭計也是親眼見過。
她語調微顫,“難道……父皇讓蕭景深來國公府讀書,并非為了展示明君形象?不是為了讓裴將軍折服?”
其實,她很早就有所疑問。
她太了解父皇,這么兒戲的理由,根本說服不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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