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萱公主搖頭,“之前有一些排斥,今日他袒露心聲,從前他對我的不敬,我也就不介意了。”
“以后,你有可能喜歡上他嗎?”
“不知道。”
“那你在悲傷什么?”蘇明妝不解地問道。
玉萱公主伸手,捏起自己白嫩的面頰,“我表現得很悲傷?是啊,既然已接受聯姻,對方還是各個方面無可挑剔的男子,我應該高興才是,到底在悲傷什么呢?”
蘇明妝嘗試著為公主解開心結,“難道是,覺得葬送了愛情?還未喜歡上一個人,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嫁掉?”
“不是,別人不了解我,難道你還不知?我對男女之情,沒什么興趣,”玉萱公主慢慢搖頭,“可能因為自幼見幾位皇姐和親的和親、聯姻的聯姻罷,我很早就知道,我的婚事沒有自由,也就斷了念想。”
說著,看向好友,有氣無力地揶揄道,“如果你是男子多好?或者我是男子,你為女子,那樣我們聯姻……算了,蘇學士不會同意與天家聯姻。”
蘇明妝卻依舊不解——既然早就想開,心態坦然,又為何傷心?
或者,公主只是理智上想開,實際上還有不甘?但她實在了解公主,知曉公主性格灑脫決絕,一旦認同之事,便立刻執行,絕不猶豫彷徨。
例如說讀書練武,一旦答應,便會去學,行動力超然。
玉萱公主抬眼,看向奢華的房間,幽幽嘆了口氣,“明妝你知道嗎,我人生最開心的時間,就是最近這一個月。”
蘇明妝中斷思緒,“最近一個月?我們兩人天天見面?但與之前,有何不同?”
“不同,”玉萱公主凝眉,仔細回憶,“從前我們兩人到處游玩,但熱鬧一番后,回宮便覺得索然無味、內心空虛。當時,我只以為自己貪玩,所以只要空虛了,第二天再找一些游戲填補便好。
但最近一個月,我每天天一亮便興匆匆地起床,梳洗完畢、用完早膳,叫上蕭景深去國公府。或者聽二師父講兵法文學、或者隨大師父練習槍法、或者偷偷溜出知春院,去找你聊天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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