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想起一人——裴今宴。
是啊,如果裴今宴在京中,他們夫妻二人陪伴公主,便再合適不過了。
想到這,蘇明妝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新年了,卻不知他何時才能學成歸來,婚后的第一個新年,也不知兩人是否能一起過。
……
夜晚。
兩輛馬車直接進了宮門。
行到內門才停下,蕭景深與勇公公,以及玉萱公主主仆分別下了馬車。
玉萱公主突然道,“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明天要你自己去國公府了,我得留在宮里。”
蕭景深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明天,你有何事?”
玉萱公主臉色瞬間窘迫,之后支支吾吾,“啊?我……我……我沒什么事,就是……明日母后可能……招待兩位客人……”
蕭景深靜靜看著慌張的公主,隨后點了下頭,“知道了,那就改日再見。”
說完,便轉身向瑞陽宮而去。
勇公公一愣——兩人從前下了馬車,不都要說上幾句話嗎,近幾天怎么說走就走?
還有,就算是走,也得人家公主殿下先走吧?他一個死質子,有什么資格端架子?
勇公公急忙追了上去,心里咒罵幾句,但嘴上還是不敢直說的——他本來和蕭質子關系就不大好,如果再不小心得罪了質子,人家隨隨便便告幾句狀,他都沒好果子吃。
到了瑞陽宮,勇公公見蕭質子臉色越發難看,思來想去,還是問了,“請問質子,您這是……心情不好?有什么,是奴才能效勞的嗎?”
蕭景深走到房間門口,側過臉,冷冷看著太監,“沒有。”
之后“邦”的一聲,把門狠狠甩上了。
勇公公被嚇了一跳,想罵幾句,還是生生地忍了,直到回耳房,才破口大罵出來,要多臟有多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