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明妝還想把事情鬧得再大一些,但想到后天他就離京,她又不想讓他擔心。
斟酌片刻,道,“今天晚上本應服用毒藥,便停了吧。我覺得皇上既然讓你去白云山莊,這期間他想施壓也沒辦法,我病也是白病,還不如靜觀其變。待你回來,他若再施壓,我繼續服毒。”
回想一下,自兩人成親到現在,相處時間最久時,還是上一次在學士府生病。
此外,兩人也只有晚上才能相處一兩個時辰。
后天他就離京,明天她理應好好陪陪他,若服用毒藥,哪有體力陪?
裴今宴聞此,低落的心情,也終于緩解了一些。
……
無人知曉。
另一邊,顧元帥府,卻有變故——顧翎羽的母親、顧夫人從鐵衛關回京。
與顧老太君一同用完晚膳,又陪老人家聊了一會,顧夫人便帶著顧翎羽告辭,回到皓月院。
行走一路,母女兩人并無談話,甚至氣氛有些僵硬。
顧夫人雖不像顧翎羽這樣被父親培養成女將,卻也是出身將門,作為鐵衛關元帥夫人,性格剛烈,殺伐果決。
雖然已五十出頭,但身形依舊挺拔健壯,身高甚至比高挑的顧翎羽還要高上些許,從背影看,颯爽不輸女兒。
顧夫人面色嚴肅,進入廳堂后,便在主位上坐下,聲音沉穩,富有威嚴,“那謠,到底是怎么回事?”
瞬間,整個廳堂,氣勢懾人。
顧翎羽緊張地低著頭,鄭云櫻也緊張。
顧夫人伸手一指鄭云櫻,“云櫻,你說。”
“……是,夫人。”鄭云櫻壯著膽子,把整件事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顧夫人在鐵衛關便收到安國公解釋的信,原以為是一場誤會,但前些日子,鐵衛關回京探親的軍官回去,她偶然與軍官夫人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