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也是嘆了口氣,“是啊,只是這件事也太巧了。”
吉公公自不能眼看著皇上憂心,靈機一動,“奴才倒是認為,陛下剛剛說得在理。”
“什么?”隨后,明德帝恍然大悟,“安國公府有邪祟?”
“是!否則為何從前裴老夫人病懨懨的,現在她好了,反倒是安國公夫人病懨懨?搞不好就是傳過去了。”
明德帝也覺得有道理,“敬和,這件事交給你,找個得道高人去看看,無論佛家還是道家,有能力驅邪就行。”
“是,陛下放心,奴才這就去辦。”
……
吉公公是能干的。
當天晚上,一位花白胡須的道長便被請到了安國公府,在雁聲院里擺下供桌,開壇做法,忙到后半夜才離去。
所有人都盼望能有什么效果,誰成想,第二日蘇明妝的病,更重了。
初冬的上午,皇宮。
琉璃瓦耀金光燦,朱紅墻蜒赤韻綿。
明德帝正在宮人們的服侍下緩步散心,卻看見不遠處,一身官服的裴今宴,在遠處巡邏。
明德帝腳步停頓片刻,對吉公公道,“去把今宴,召到御書房。”
“是,陛下。”
吉公公知曉皇上對安國公的器重,所以都沒將任務布置給他人,親自跑去找傳話了。
很快。
御書房。
裴今宴入內,為皇上跪地問安。
“免禮,起來吧。”明德帝看著面容憔悴,但表情倔強的年輕男子,真是又愛又恨。
恨之處,是他這般器重,其竟敢抗旨、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