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以為嚴氏生氣,急忙解釋了句,“我家今酌也有毛病,他們兄弟倆都有毛病。”
能沒毛病嗎?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周圍閨秀如云、觸手可得。
堂兄兩人,一個坐懷不亂、清心寡欲,另一個干脆對女子都沒念想,好似那和尚。
若非自家兒子沒有帶書童的習慣,否則她會以為兒子有點什么特殊喜好。
嚴氏沒理會好友,關切問道,“孩子,你怎么樣?會不會很難受?”
蘇明妝扯出一抹吃力的微笑,“讓母親嬸母擔心了,我不難受。”
嚴氏紅了眼圈,坐在床沿,輕輕握住女子的手,“孩子,委屈你了。這件事怪我,如果當時我態度堅決一些,直接送客,就沒有后面這些亂遭的事……”
說著,哽咽起來。
玉萱公主雖被蒙在鼓里,但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是知情的——蘇明妝怕自己裝病,卻把裴老夫人真嚇病,所以提前告知兩人。
不僅全盤托出計劃,還保證,這藥不會損傷身體。
裴老夫人輕信了,便同意,但今日看見她藥效發作,瞬間后悔。
懊惱自己就是學醫的,怎么就不想想,能騙得過大夫的毒藥,定是擾亂經脈。脈象都亂了,如何不損傷身體?
就好比一個人想裝成挨打,為了讓對方相信,必須要在自己身上弄出傷。
而經脈亂,便是內傷。
既是傷,怎么可能不損傷身體?
嚴氏越想越懊惱,如果她早點想到……但早點想到,又能如何?
想著,既心疼又憋屈,眼淚順著面龐流了下來。
“母親萬不要這么說,我們都會好的。”蘇明妝想振作精神,好好安慰裴老夫人,但這藥效霸道,她只覺得渾身軟綿綿,使不出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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