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先送了曲柏回了,之后便向青竹院而去。
裴今宴邊走邊問,“你剛剛說,我有重要任務,什么任務?”
裴今酌用一種看呆子的眼神,看向兄長,“你是真不知,還是裝糊涂?你正值壯年、娶妻成家,不說解決你個人需求問題,好歹也得給裴家開枝散葉吧?你不瞧瞧,我們裴家還剩幾個人了?”
“……”裴今宴。
寒風瑟瑟。
兩人踩著積雪,行了一會,停下腳。
裴今酌瞥了一眼身旁堂兄,調侃的語調中,帶著一些認真,“從前如何,姑且不說。只說現在你們情投意合,還等著什么?莫不是還想像成親那樣,等一個良辰吉日再洞房?”
裴今宴也停下,“對。”
“??”
提起那件事,裴今宴便心中內疚,“我成親那日,你未到洞房觀禮,并不知發生了什么。”
“發生沖突了?”
“當日我隨喜娘入洞房,本來說服自己,為了國公府百年基業,也要忍下來,把禮節走完。但那天我喝了一些酒,看見滿屋子的紅,情緒便不受控制,把……喜桌掀了、砸了洞房。”
“你打她了?”裴今酌問。
“……”裴今宴無奈,“我像是打女人的人?”
裴今酌狠狠松了口氣,“沒動手便好,你砸新房,也是有其原因,堂嫂明事理,應該早就原諒你了。”
裴今宴苦笑,“不是原諒,她是壓根便沒記恨我,還多次安慰,我……心里更是內疚。她但凡罵我兩句,我都能好受許多。”
裴今酌聯想到大婚那日,她受的委屈,心里也是難受,強打精神,“那你打算怎么辦?重新拜堂?”
“不是,”裴今宴尷尬,“我想等這陣子忙完,把那喜娘重新找回來,重新布置婚房,把之前沒行完的儀式……行完。”
裴今酌了然,“倒是個好辦法。”
此時若換一人,多半會覺得裴今宴多此一舉、窮矯情,但裴今酌實在了解堂兄,也知道他對婚事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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