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剛剛還是太委婉,應該直接把國公爺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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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今宴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腦海中不斷涌出女子的身影。
他不敢留下,因為他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沒平日表現得那般冷靜自持,那些冷靜都是他裝的!他心里有只野獸,總想掙脫桎梏牢籠,沖出來做一些爽快之事。
……但不行!
他是裴家長子,是安國公,他代表了安國公府,他的未來發展也決定家族興衰!
從小母親便這般叮囑他,他也是這么叮囑自己。
原本,一切安好。
他按部就班地生活,守著規矩、效忠皇上,但自從松月寺搭救蘇明妝,他生活就徹底亂了。
他被栽贓,心中野獸咆哮欲出,要殺去學士府,要拎著那紈绔女子的衣領,質問她為何恩將仇報,質問她有否家教,質問她到底想怎樣。
適逢母親舊疾復發,一下子把他心中怪獸嚇了回去,重新安生起來。
后來她提出交易,說一年后和離。
再后來,種種機緣巧合,他目睹她的改變,對她改觀,也從欣賞到愛憐,準備好好與她共度一生。
誰知,又發現他被栽贓,竟是皇上所為!
加之武王欺人太甚,種種累疊,讓他心中本沉睡的怪獸再次蘇醒,蠢蠢欲動,想沖破鎖鏈而出。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他被流蜚語包圍……所以他不敢進一步,他怕控制不了自己,沖上去與之打架,
誰嘲諷他,他就撕碎那人的嘴。
誰看他笑話,他就挖掉那人的眼。
誰敢背后議論誹謗,他就擰斷那人的脖子,讓那人沒命再議論。
他也不知野獸出籠后,他會不會真這么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陣寒風吹來,讓裴今宴逐漸猩紅的眼慢慢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將寒風吸入,鎮壓躁動,順便抬眼看向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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